“你的房间??”弥婳甩上门,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咬牙切齿道:“这明明是副导演给我订的房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你不道歉,就别想走!我可没那个洛溪这么好欺负!”
她神色认真,眼睛睁得大大的,意外的可爱,也意外的……特别。
封楚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
“不好意思,裴小姐。”他定下神来,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你以为别的演员都住着这种房间吗?只不过是那位你口中的副导演擅作主张地把我的房卡误给了你而已。”
这当然是谎言,他看在景容面子上命人为她订的这个套间虽然豪华,但仍不是最高规格,他自己住的那个套间才是顶级标准。
但人要想达到目的,适当的谎言是必须的条件,封楚撒谎撒得心安理得,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弥婳怔怔地环绕整个房间一圈,一副被他骗住了的样子。
咬了咬唇,她狠狠地瞪他一眼:“行了,小气鬼,不就是想和我打一架吗,我成全你,行了吧?”
“打一架?”这下轮到封楚愣住了,她刚才说什么?
打一架?
这是什么意思?
弥婳走到他面前,不耐烦道:“别装了,我都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衣服也被你扯掉了,脖子也被你掐紫了,嘴唇也被你打肿了,你这次用同样的理由来找我,不就是想和我打一架吗?”
她冲他勾了勾手指:“我之前可是看在景伯父的面子上才不想欺负你的,可你硬要凑上来,我也不好拒绝,既然你那么想和我打一架,那我就成全你,但是事先说好,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哦!”
封楚看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有些惊异,景容应该不至于被那种装模作样的女人骗到,所以……这是真傻?
世界上竟然会有像她这样的女人,长到了这个岁数还对那种事情一窍不通?
真是白白辜负了她这妩媚妖娆的外表,和性格没有半点匹配。
最让他惊讶的甚至都不是景容竟然好这口,而是……景容竟然没有碰过她?
弥婳看他又不说话,皱了皱眉头:“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搬走了,虽然这房间很好,我也很懒,可是我也不是非它不可哦~”
封楚见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自己的意图暴露了个一清二楚,差点失笑出声。
他盯住她半晌,才轻笑一声,拍了拍他身侧的空位:“好啊,你坐来这里,我就和你打一架。”
弥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没心没肺地催促道:“快点,待会儿我还想睡午觉呢,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封楚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纤长的手指缓缓贴近了她的衣襟。
“……”弥婳低下头看着他的手。
“啊!”
只听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在房间内响起,伴随着一道骨骼错位的“咔嚓”声。
五分钟后。
封楚被弥婳用撕成碎布条的床单五花大绑在沙发上,发丝凌乱俊脸微红。
弥婳完全没有留情,在他把手伸过来的下一秒就把他的腕骨捏脱臼了,再一个过肩摔把他放倒在地上,趁他抱着手在地上的哀嚎的时候用床单绑住了他。
“你、够、了!”封楚在过去二十六年里从未如此狼狈过,此刻他已将礼仪、风度统统遗忘到了脑后,只是死死地盯着弥婳,似乎要用目光在她身上灼烧出一个窟窿来。
他本来以为这女人就算表现得再凶悍,也不可能反抗得了男人。
但她根本不是女人,她是母夜叉!
他连她的衣角都没来得及碰到,就被她极其干净利落地放倒,熟练得让他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曾经从事过打手。
他现在对她根本再升不起任何旖旎的想法,只希望赶紧来个正常人把这疯女人扔回精神病院去!
弥婳坐在封楚对面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