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面对,想要走出这件事的阴影,想要放下心里的枷锁。”
林澈看着吴慧,真诚问道,“阿姨,你是想她真正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只想让她看上去像普通人?”
吴慧看着林澈,握着纸巾,眼泪都忘了擦,眼神有点木然,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两人沉默许久,吴慧才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
“小澈,你说的这些道理我
也懂,既然你这么问我,那阿姨也问你,你知道阳阳那几年怎么过来的吗?”
“你看到的,是开开心心,会笑会闹的她,可那个一言不发,瘦的皮包骨头,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用指甲把自己的肉扣下来,用脑袋撞墙,惊恐地缩在门后,几天几夜不吃不睡的她,你见过吗?”
“你看过她小小的一个人,躺在惨白的急救担架上的样子吗?那氧气面罩和她的脸一样大,你看过她胳膊上,手上,全是打针输液留下的针眼的样子吗?”
“你能想象我拿着写着她名字的病危通知书时,心里有多害怕吗,能想象我听到医生跟我说考虑把人送到精神病院时,是什么心情吗?”
“你知道她从那样的状态,变成现在这样,我、禾岑教授,还有她自己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吗?”
……
吴慧说得满脸是泪,林澈的眼尾的红色加深,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手背上青筋和血管都翻鼓出来,喉结每滚动一下,都显得异常艰难。
吴慧痛苦地轻摇着头,“小澈,我知道你也是为了阳阳好,我也想让老沐清清白白地过后半辈子,可是你没经历过那些,你不知道阿姨心里有多怕。”
林澈吞咽了两下,开口声音开始嘶哑,“阿姨,你说的这些我会去了解的。”
林澈说着
,抬起头,深邃的眸子里,藏着波澜,“虽然我不知道那几年她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她远比你们想象的坚强,不仅仅因为她熬过来了,还因为她独自在这件事的阴影中,已经走了很久了。"
林澈把沐阳这些年查到的东西,一件一件,一样一样,都告诉了吴慧。
吴慧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心疼,一边听一边哭,握着早就被眼泪浸湿的纸巾,紧紧攥着胸口,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林澈一边安慰,一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