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冲急救室门外站着的几个人摇了摇头。
紧接着,一辆担架床,从急救室被推了出来,上面盖着白布……
田有富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谢耀华脸都白了,也赶紧跑过去。
毕春兰一个踉跄,手撑住走廊一侧的扶手,腿彻底软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走廊尽头。
毕春兰看着那些人满脸焦急,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什么都听不见,世界一片噪音,她只清楚看到了丈夫扑倒在担架床跟前,掀开白布那一瞬间的表情。
“蓓蓓,蓓蓓……”
田有富颤抖着手抚摸上女儿冰凉的小脸,“蓓蓓,醒醒,是爸爸啊……”
白布下的床,沾满血,田有富的手顺着女儿的小脸往下摸,靠近耳后的地方,田有富的手顿住,那种凹进去一块的触感,他感受到了。
中年男人浑身颤抖,瞪着通红的眼睛,眼泪一滴都掉不下来,大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哭不出一声,就像哑巴一样,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连呼吸都很困难。
“啊,啊,啊……”
毕春兰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田有富旁边,毕春兰只是看了一眼,人就晕了过去,田有富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妻子,终于哭出声来,“蓓蓓啊!怎么会这样!”
几个护士把担架床推走,几个护士把毕春兰抬上担架床,推进了急救室。
坐在地上的田有富,看着两架推向不同方向的担架床,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在地上,哭得鼻涕口水流了一脸。
谢耀华把昨晚在学生宿舍楼值班的老师拉到一半,语气焦急地问,“刘老师,这怎么回事!”
值班老师跺了跺脚,惨白的脸都扭在了一起,“我也不知道啊,四点多的时候宿管起夜,看到楼下一滩东西,以为是哪个学生的被褥掉下来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个人!”
谢耀华还想问详细一点,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校长打来的。
“马上到学校来。”
“那田蓓蓓父母这边呢?”
电话那头顿了顿,“让刘老师先安抚住情绪,你先赶紧回来,配合警察把事情调查清楚!”
“知道了。”
谢耀华刚准备挂电话,那头校长又提醒道,“警察没出结果前,别跟那个学生的家长透露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