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瞒不过去了,贺昱受伤的事情到底是没瞒住,贺秋浓前脚刚走,谢婉后脚就迈进了院子里,一进屋就见贺昱面色苍白的坐在榻上,问清缘由,眉头紧皱,转头就看向姜笙,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贺昱见状忙道:“与表妹无关,母亲莫要怪她!”
姜笙心有愧疚,闻言低垂着脑袋,强忍着泪水走到谢婉身侧,连头都不敢抬,准备迎接谢婉的责骂,毕竟贺昱是为着救自己受的伤。
怎想谢婉拉起她的手,往府医面前一推道:“劳你给这孩子也看看可受伤了。”
姜笙一愣,忙抬起头来看向谢婉,怎想她面上虽肃,却无半分怨怪,她只匆匆看了一眼,忙又垂下了脑袋,定是自己看错了。
府医点了点头,忙上前细细查看,摇了摇头道:“姑娘安好的,夫人放心。”
谢婉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便让四周人都退下,姜笙心咯噔一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是姜笙的错,表哥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那马踢伤姨母怎么罚我都是该的。”她垂首认错,手不住的抠着手中衣袖,声音越说越小,她本就瘦弱,现在低垂着脑袋更显可怜。
谢婉道:“要我怎么罚你?”
贺昱闻言忙要求情,却被谢婉眼神一扫被拦了下来。
“罚跪,禁食,再或者鞭笞都可,只要姨母能解气,姜笙都受得。”以往一年里,一犯错姜王氏左不过就是这些罪罚,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如今一犯错,便觉得就该受罚。
“罚跪多久?禁食几日?鞭笞多少下?你且给我说说,按你以往的情况,这错该多少下?”
姜笙咬了咬唇,将姜王氏定的规矩缓缓背来:“害兄长受伤,该鞭笞十下,罚跪三日。”
谢婉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柳妈妈,你可听搞清楚了。”
柳妈妈看向姜笙的眼里满是心疼,她点了点头道:“老奴听清楚了。”
姜笙心下叹了口气,而后乖乖的跪倒在地,挺直了腰板一副等待受罚的样子。
“这些事,你当时就没查清楚?”谢婉忽然怒道。
柳妈妈忙道:“是老奴失察,未曾想到姜王氏竟敢大胆至此,竟敢如此糟践姑娘。”
谢婉将姜笙一把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条件反射的闭了闭,眸光不禁一痛,转而又对着柳妈妈道:“去查!都给我查清楚,查明白!”
柳妈妈点了点头,忙道:“夫人放心,老奴这便命人去查,定不能轻饶那恶妇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