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脸上面具,这是一副完全从未见过的陌生脸颊,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尚未闭合的双眼中透露着不甘。
“他是谁?”
“不认识。”耳边传来远处的喊杀与哀嚎声,铜鼓寨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江一牧若有所思的四处观看。
对方绝对不是一个人,他们冒充自己,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他们想要阻止自己救父亲。糟了,吕施张有危险。
“少爷。”
“一牧。”
就在江一牧刚要返回吕施张家中时,老钱和靖芮两人从远处奔跑而来。
“你们怎么来了?”两人的突然出现令江一牧始料未及。
“有人假借你身份在四处杀人,我担心你的安全。”靖芮看到地上死尸,再看他胸前被割破的衣服,脸上变得更加急迫,一把拽住江一牧,“你受伤了?”
“不要紧,蹭破点皮。”
听到靖芮的话,他忍不住蹙眉,对方果然是有预谋,这伙人十有八九就是谋害父亲的人。竟然在铜鼓寨假借自己名声肆意杀人,摆明是不想让自己活着离开此地。
“跟我来。”
想到这些,江一牧转身想要前往吕施张家中,他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嗖嗖。
两道黑影从天而降,挡住四人去路。显然他们是收到信号后赶了过来,没有任何语言,看了一眼地上死尸,两人对视后,同时冲了过来。
“小心。”江一牧的手下意识的将靖芮挡在身后,另一手紧握短剑。
当真是人狠话不多,两人迅捷如风的飞奔而来。同时老钱和褚龙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迎了上去。
“带他们离开。少爷,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
老钱凌空飞跃,双掌挥出,两道强劲磅礴的气浪打破宁静街道,迎上两人。
“老钱,不可恋战。”江一牧深知此时并不是争强斗胜之时,当即拉着靖芮离开,鬼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刚刚发出的信号。
“你究竟是什么人?”褚龙看老钱竟以一己之力对抗二人,丝毫不落下风,暗自惊叹的同时,对江一牧的身份更加好奇。
“我是谁现在还重要吗。”江一牧苦笑,盯着前面街道中间的人,“他交给你了。”
不等褚龙回答,江一牧拽着靖芮拐进旁边的小胡同里,两人趁着夜色穿梭在铜鼓寨的小巷,一路狂奔。
“师兄,师兄。”
当江一牧大呼小叫的踹开房门时,吕施张还在桌前悠闲的喝着小酒。
“怎么了?”
望向门口两人,目光停留在江一牧胸前沾染的血迹上,脸上表情凝重起来。
“有人要杀我。”
“有人要杀你?”
两人同时发声。吕施张猛然跨步到近前,拽开江一牧胸前衣服,看到肌肤上的浅痕才松了口气,皮外伤,不足以致命。
即便如此,吕施张还是略带怒意。眼前这小子可是师父留下的非物质遗产,将来很多事情还指着他去做,竟然有人想杀他,简直是作死。
“何人,何地。”
吕施张话音刚落,双眼中透露出凶狠,嘴角闪过冷笑。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追到这里。”
闻听此言,江一牧猛然转身。夜色下,四人并排站立院内。
“吕施张。”其中一人脚下跨出一步,有些惊慌的语气很快平静,而后嘴里传来冷笑声:“难怪当年幕府多人寻你无果,想不到竟然躲到了这里。”
“哼,如此来看,今日是故人重逢了。”吕施张跨步来到门外,双眼紧盯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既是故人,何以面具示人,难道阁下是无脸之辈。”
“哈哈哈,消弥多年,你不过是躲在穷乡僻壤的缩头乌龟,莫逞口舌之快,今日便让你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竖子狂妄,今日让你来得去不得。”
吕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