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火把扔进木屋,火势迅速蔓延,腾冲而起。
“人生在世,不过梦一场,终究要化为尘埃。”
“他是因我而死吗?”
顷刻间燃起的火苗不断在空中飞舞,犹如一道火龙。吞噬木屋的同时,耳边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发出的咆哮声,随风而逝。
直至此时,江一牧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望着浓烟飘渺于上空,更是感觉在浩瀚星空下自身的渺小。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间,最终还是缓缓跪在地上。
贺伦延缓缓转头,看着身边少年,长叹道:“你无需自责,此事与你并无太大瓜葛。即便他不传功于你,只怕所剩时日也不多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江一牧满是困惑。今日之事完全超乎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内,对于两人的身份更是毫无头绪。
“你无须多问,日后若有机缘,你自会了解其中缘由。不过听我一言,今日之事最好深埋在你心里,切莫对任何人提及此事,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吓唬谁呢。能不能从这里下去都是个问题,我倒是想说,关键是说给谁听。
江一牧暗自琢磨,刚想追问,只觉得颈部传来一阵重击,大脑变得沉重缓慢,用尽所有力气扭头,越发沉重的眼皮间,看到的只是贺伦延的满脸横肉。
恍惚间,天地暗淡。混沌无光的天空笼罩着荒芜土地,红色彗星横扫天际。一条狭长的裂谷将大地撕成两半,两道身影站在裂谷的边缘对峙。
其中一人有着刚毅般的面容,双眸之间不掺杂任何色彩。手握修饰朴素的长剑,稚嫩的脸颊不知何时变得沉稳许多。
另一人身上穿着银白色的铠甲,手中的剑垂直于地面。空洞的双眼充满了不屑,两个人都已伤痕累累,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远处喊杀震天,不绝于耳。此时他感觉到两个声音,一个嘶哑微弱,仿佛纤细的风筝断线,随风而飘;另一个则像空洞飘渺,像是通过心灵的交流,若隐若现。
裂谷之中血流成河,无数残躯堆积在一起。一道红光闪过,终于看清那人面容。苍老脸上堆满皱纹,双目却是杀气凛冽。
似曾相识的面孔在心里为之一振。真的是他,那个身躯有些蜷曲的垂暮老人,不知何时变得这么挺拔。
忽然,一阵不绝于耳的嗡嗡声响起。他集中思绪,却发现对面老人手中利剑,不知何时已经对准了自己,无数道剑划破苍穹,气急速奔袭而来。
这一刻,他彻底震撼。
面对凌空而来的数道剑气,咬紧牙关,瞳孔一阵收缩。直至凛冽剑气刺穿喉咙,竟传来一股温热。
江一牧终于在抽搐中睁开双眼。眼前蔚蓝天空和随风摇晃的树木枝叶,让他长出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南柯一梦。
“这梦也太吓人了,差点死梦里。”
江一牧暗自嘀咕,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喉咙。手抬起,头微低,一坨黑白交错的鸟屎映入眼帘,残留的余温沿着手指上的神经传递到大脑。
“卧槽…这也太恶心了。”
沾满鸟屎的手在地上划了几下,顺势坐起来。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再一次陷入迷茫。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扫视一圈,哪里还有什么燃烧的木屋,连灰烬都没有。除了地上的鸟屎,空无一人。显然这里并非是铩羽峰,难道说我下来了?
颈部隐隐传来的疼痛让江一牧逐渐变得清醒,看来是满脸横肉的老头将自己打晕,送下了铩羽峰。
“我呸…为什么还要将小爷打晕。”
虽心有疑惑,也不再计较这些的琐事。只要能从上面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脚踏实地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就连鸟屎都散发出阵阵香气。
江一牧身影逐渐远去,贺伦廷的身影在树林深处慢慢闪出。满脸横肉捕捉不到任何情绪,这一切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