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慕南与慕寻的神色都是一变。
名册?
“当初不是说那份名册已经送到了陛下手上吗?”
慕南抿了抿唇,突然想起当初慕云知为了让自己承诺已经得到名册的消息,竟承诺会尽全力辅佐太子,直至他登基为止,甚至提前返回边关的日子,主动提出对抗蛮国。
“当初是为了让各方势力稳定下来不得已如此的,朕也一直在派暗夜处暗中调查,但一直没有消息,如今想来,若是名册真在温柚手里,那没有消息也算正常。”
太后似乎有些疲倦:“皇帝,温柚这丫头性子倔,若真与她强硬,怕是真的丢了命也不肯说出来,再说这些日子哀家明里暗里都暗示提点过她多次,她却只当不懂,无奈之下哀家才出此下策,哀家记得,温府上有个庶女,与她的关系很是要好,皇帝可以从此处下手。”
慕寻这下终于是忍耐不住,他压抑着愤怒,声音都冰冷起来:“以无辜之人用以威胁,皇家的手段何时如此上不得台面了?祖母与父皇难不成都当刚才的宫人都是傻子不成?慕霜儿袖袍上的鲜血,掉落在一旁的木簪,温如雪尸体上明显一前一后的伤口…”
说到这,他突然面色变了变,连忙几个箭步冲向院外,便见刚才的那些宫人竟然都不知所去,他转过头看了眼太后,太后的神色平淡与往日无异,但慕寻却偏生看出一分陌生来。
“太子,皇家的威严不容置喙,即便有的时候会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但这就是皇室,这是哀家教给你的第一个真正的道理,希望你记住。”
慕寻轻轻笑了两声,带着些嘲讽:“道理?这个道理,孙儿学不会。”
说着,他便抬步要往外走:“温姑娘无罪,那些宫人也无罪,若是祖母执意如此,不如便将孙儿一同杀了便是。”
太后的眉头皱了皱,看着慕寻的背影,她冷哼一声:“来人!太子病情严重,需潜心治疗,治疗期间不得外出,旁人不得探视!”
走出两步的慕寻顿时便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他转过头,太后神色有些冰冷。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便恢复自由。”
她不再与慕寻多说,似乎被气到,看也不看一眼,便拄着拐离开。
慕霜儿垂着头跟在她身后,慕南则是沉默着,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只加快步伐离开此处。
慕寻看着缓缓闭上的院门,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悲哀来,皇室,这就是皇室,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不择手段。
另一边,温柚已经被人带到大牢,这里的环境很是差,带她来的是一个禁卫军,这人一路上对她还算温和,似乎又与狱卒交代过什么,那狱卒眼底的淫秽才变成了恐惧,连连点头。
最后也给她安排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那禁卫军走过来,有些歉意。
“温姑娘,属下人微言轻,只能力所能及的帮您一些,离王殿下曾经对属下有恩,如今也算是能偿还一些。”
温柚欠了欠身,心中有些感动,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难得多。
“多谢大人,对了,敢问大人如今可有离王殿下的消息?我听说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却一直未曾收到确切的消息。”
那禁卫军皱了皱眉:“这事倒还真的未曾听说,边关的事如今都是直接送到陛下跟前,若是陛下不透露,旁人很少能知道。”
温柚有些失望,但也算意料之中,她点了点头:“多谢。”
那禁卫军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温柚走到牢房的一角蹲下,叹出口气,皇室的人,果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就连在她面前向来是软糯单纯的慕霜儿也是有着两副面孔。
她微微闭上眼,等待着第一位客人的光临,也不知道会是谁。
而温柚入狱的消息很快便传回来温府,温林惊诧之余,连忙上书澄清,与自己撇清关系,生怕受到温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