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然顿了脚步,直到温林的身影消失在温府深处。
温初然转过身,看着温柚,眉目间浮现出些忧愁。
“三姐姐,我们如此做,会不会太过了?”
温柚神色淡淡的:“你先想一想他到底做过些什么再来问这句话。”
她说完,盯着温初然:“可怜不是成为能被原谅的原因。”
温初然脑海里浮现出玉姨娘的模样,又一帧一帧的闪过曾经幼时温如雪在温林的宠溺下对她动辄打骂的场景。
她眸子逐渐锐利起来,看着温柚离开的背影,她也不再多想,吩咐门口的侍卫将外面闹事的百姓赶走,才抬步离开。
温柚回到乱花苑,便托人去问了叶卿与邢来有关情蛊的事情,最后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情蛊无解。
温柚又查了好多与情蛊有关的记载,直到夜色如墨,挽月推开门进来送了碗热粥。
“姑娘,歇会吧。”
温柚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挽月手中的粥吃了两口。
挽月见得她的神色不由问道:“还是没找到吗?”
“本就是抱着侥幸的,如今也不算太意外,看来只能靠太子自己挺过去,唯一还不算太糟糕的事情便是至少温如雪也不能加害慕寻。”
温柚说完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早些睡吧,婉妃今日递了帖子来,明日总也得去一趟,”
挽月道了声好,又将温柚扶上床榻,轻轻吹灭一旁的烛灯,才带上门离开。
此时京都一个毫不起眼角落的暗室里,一道身影被绑在柱子上,头发凌乱浑身鲜血。
垂着脑袋,仿佛已经失去意识。
一旁的青铜面具人看向那隐在暗处看不清轮廓倚着的男子。
“主上,又晕了。”
男子似乎淡淡的往这边看了一眼,露出的半边侧脸透着些阴戾,与往日嘻嘻哈哈儒雅随和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声音平静,薄唇只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浇醒。”
青铜面具人得令,示意那守在一旁的两个人动手,很快,一盆含着盐的冷水便从架子上那人的头顶浇下。
伤口瞬间被疼痛席卷,那人极为痛苦的闷哼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睛。
微微抬起头,被头发贴着的脸颊还滴落着水,眼中露出怨毒,眸底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恐惧,嗓子已经沙哑。
“江归晚,你这个疯子!”
阴影中的江归晚唇角似乎轻轻翘了翘:“谢谢夸奖,所以你想起什么了吗?”
那架子上的人赫然便是秋容,只是此刻的她,竟已经被折磨得有些不成人样。
“我想起来那日晚上是你故意放我走的,那所谓的巫国帮手也不过是你的人假扮的,不过你倒是狠心,为了做戏做得真,往自己手上的那一剑是毫不留情,怎么?害怕被你的阿柚妹妹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疯魔阴鸷的人吗?”
江归晚眉头极轻的皱了皱,声音冰冷下来:“秋容,不要挑衅我。”
秋容嘶嘶的笑了两声,语气中有些嘲讽:“有本事你便一剑杀了我,否则若是给我机会逃出去,让你们南国的陛下知道你竟然私底下拷问巫国暗探,还试图得到有关巫国的情报,你猜你们江府会不会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而你的阿柚妹妹得知你的真面目又会不会离你而去。”
温以书直起身子,挑着眉露出一抹极为温和的笑容。
“激将法对我没用,没想起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不过你放心,你死不了的。”
这抹笑容落在秋容的眼中,却让得她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还没再说什么,江归晚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走到一旁的软榻处躺下。
而那一旁的青铜面具人眸子一冷,手中提起满是尖刺的软鞭,秋容瞳孔紧缩。
下一瞬,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暗室。
至于秋容晕了几次,江归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