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心思通透,知道叶卿在做的事情不简单,至于那些人,也应当是为了母亲手上的那什么密钥而来。
她点了点头:“叶姨放心,我会注意的,若叶姨有什么要搭把手的,说一声便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一些小忙我还是可以帮上的。”
叶卿笑了笑,轻轻道了声好。
夏季的夜总是过得快些,叶卿看着已经要微亮的天色,拍了拍温柚的手。
“先回去吧,如今你的身份特殊,暗中盯着你的人不知道多少,凡事小心为上,还有宫中的人,也不要全然相信,能在宫中有些地位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你还是个小姑娘,善良单纯,不懂得人心险恶,旁人便总爱多骗你一些。”
温柚听得这话,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随即轻咳两声:“叶姨,我马上就要及笄了。”
“及笄了不也是小丫头吗?”
叶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又看向挽月:“与你家姑娘回去,凡事你也多看着些。”
挽月刚想开口,却突然又顿住,她面色露出些为难。
叶卿笑了笑:“你随阿柚一同唤我叶姨便是。”
挽月连连摇头:“不敢冒犯。”
无论叶卿如何说,挽月都是拒绝。
叶卿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得了一句叶前辈。
几人不再耽搁,温柚与挽月赶在日出之前回了温府,叶卿也带着许管事往北街药铺去,如今那些人已经嗅着线索来了,她也该早做准备。
温柚回到温府后,天色刚亮。
焦急等待着的灯儿看着回到府脸上都带着些笑意的温柚,不由才放下心来。
待温柚去补瞌睡时,挽月才将今夜的事情告诉灯儿,得知姑娘找回了自己的亲人,灯儿也为温柚由衷的开心。
“挽月姐姐,你也去睡会吧,忙活了一个晚上。”
挽月也有些疲惫,便点了点头:“待正午日头过了,便去叫姑娘起来,晚些时候还要进宫。”
“好,挽月姐姐放心。”
温柚已然进入梦乡,这是她第一次梦见母亲。
梦里她约莫只有四五岁,母亲拉着她的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给她买她爱吃的糖人。
直到梦的最后,母亲蹲下身子摸着她的头,眼里是那个时候温柚读不懂的哀伤。
“柚儿,这辈子都是旁人亏欠娘亲的,娘亲只亏欠过一个人,日后若有机会你能见到他,你要替娘亲偿还这份恩情。”
五岁的温柚扎着羊角辫,听得一知半解,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奶声声的道了声好。
在这声好落地时,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起来,娘亲的身影也消失去。
小女孩拿着糖人哭着叫着娘亲,哭声揪心。
温柚从梦中惊醒,摸了摸脸已然湿润。
她坐起身子来,揉了揉眉心,这个梦来的突然。
“母亲,是你吗?是你放心不下阿柚吗?还是你心中的遗憾至死也未能圆满?那个人,是外祖对吗?”
温柚低声呢喃,拂去脸上的泪水。
房门嘎吱一声,灯儿看着已经清醒的温柚有些讶异:“姑娘先醒了?婢子还说来唤姑娘起身呢,如今已至申时,再晚些便来不及进宫了。”
温柚起身,略微清醒了一些:“申时了?马车可备好了?”
“备好了,姑娘换身衣裳便可动身。”
“辛苦你了。”
温柚接过灯儿早已备好的衣裳,露出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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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柚进宫后,便将江归晚所收集到的有关秋容的证据呈递给了慕南。
慕南又是惊诧又是恼怒,下令禁卫军与暗夜处务必将秋容缉拿。
震怒之下,果真迁怒到了温府身上,几乎便要将温林革职流放,连带着温柚也差些被压入大牢。
最后还是太后赶到,与慕南好一番劝说,又说着温柚功过相抵,总之两人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