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温柚倚在自家院里的摇椅上,颇有些疲累,这些日子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眼睛都要哭肿了。
挽月关上院门,走到温柚身边,叹了口气道:“姑娘,再这样下去,怕是日日都有人来守着你逗你开心了。”
温柚笑了笑:“不好吗?这几日收到的东西抵得上那赌场半个月的分红了。”
挽月闻言也嘿嘿的笑了两声:“这倒是。”
两人正说着,院门便被人敲响:“三姑娘,陈府夫人来了。”
温柚眉头一动,与挽月对视一眼,总算是来了。
挽月上前扶起温柚,又将她的发丝弄得凌乱一些,两人才打开院门。
陈夫人看着她憔悴又有些不修边幅的模样,眸子微动,这些日子的传言她也是听得多,但远不如自己亲眼见到来得真实。
温柚见到她,有些慌乱的欠了欠身:“陈夫人来得匆忙,恕小女子招待不周。”
陈夫人连忙扶起她,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去。
“哪有什么招待不周,倒是我不请自来,要温三姑娘不嫌弃才是。”
温柚将陈夫人扶到一旁坐下,又唤挽月好生招待着。
“陈夫人先坐着。”
她说完便匆匆的进了屋子,过了片刻,才换了身衣裳,又整理好了仪容才再打开房门走出来。
“让陈夫人看笑话了,这些日子没出门,连梳洗打扮都忘了。”
陈夫人拉过她坐在她身旁,才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这些日子听着外面的传言,便心中一直担忧,又怕兀自打扰,只是传言愈来愈烈,我这心里又担心得紧,这才擅自上了门,见了温三姑娘,又懊恼起来,为何没早些来看望。”
温柚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这些日子只怕整个京都都在看我的热闹吧,连一个花楼里的戏子都比不过。”
“这…温三姑娘这是什么话?你不知道如今大家都心疼着你呢。”
温柚摇了摇头,有些苦涩:“陈夫人不必安慰我,我虽身在后院之中,但也知晓外界传言,这几日我也想清楚许多,离王殿下身份尊贵,我嫁到离王府已经是高嫁,我又何苦与他闹得这样难看。”
陈夫人闻言眼底闪过晦暗,状似遗憾道:“说起来,倒是我的错,若不是那日带你去朝凰楼,碰见离王与那花雅二人,也不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听得花雅的名字,温柚的面色浮现出一丝怒气来。
“这哪里是您的错,分明便是那个花雅不知羞,明知我与离王的关系,却还巴巴的往上靠,又日日吹些枕边风,我现在想来,只怕殿下也是受了她的蛊惑!”
“温三姑娘这话倒没说错,从前我家老爷也是被她灌了迷魂汤,说什么都不听。”
温柚轻轻的叹口气,垂下头:“若是没有花雅,我与殿下断然不会闹成今日这般模样,可是…哎…”
听得温柚的叹息,陈夫人眸子闪烁,突然低声道:“温三姑娘生得好看,若是那个花雅不在,你与离王殿下说些好话,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温柚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颓然起来:“她如今日日伴在殿下身边,说不准以后还真要入了离王府,我哪还有什么机会啊!”
“温三姑娘不如换个方面想想?花雅不会离开离王殿下,但若是离王殿下不得不离开花雅呢?一旦没有了离王殿下为她做靠山,她一个花楼女子,温三姑娘拿捏她不就是动动嘴皮的事?”
陈夫人的声音带着些诱导与蛊惑,看到温柚心动与的神情,才又笑了笑。
“不过我也就随口说说,温三姑娘莫要当真才是。”
温柚看她戛然而止,脸色浮现出一丝焦急:“我倒觉陈夫人说得在理,只是这如何让殿下离开花雅我却属实为难,还望陈夫人不吝赐教。”
陈夫人看着她的模样,心中窃喜,面上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温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