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婢子瞧着,似乎更有进步些。”
温柚闻言忍不住嗔了她一眼:“这些事你记得比谁都清楚,我让你去查看青酒的情况如何了?”
“回姑娘,婢子请了乐州负有盛名的古琴娘子,青酒的悟性很好,已经有了些花魁娘子的雏形,还有您说的让她了解京都中大大小小官员的喜好以及朝中大致的形势,都已经教给她了。”
温柚闻言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过些日子,便将她接到东街来,我想办法送她进醉欢居。”
说起醉欢居,挽月的脸色变了变,温柚一边往屋子里去一边问道:“怎么了?”
挽月有些颇为不忿道:“姑娘,这些日子离王殿下总往醉欢居跑,去找一个叫…叫花雅的女子,有传言说离王殿下这是瞧上了人家,还想要捧人家成为头牌,如今不少人都在笑话姑娘,说姑娘还未进门,便留不住自家夫君了。”
温柚看着她气愤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你难不成忘了我与他本就是合作,他与哪个姑娘往来,对哪个姑娘好,本就是我管不着的事。”
挽月闻言先是怔了怔,有些打抱不平道:“可他先前却又对姑娘那般好,做出那般姿态,如今外面都说,是离王殿下对姑娘腻了,这才宁愿去醉欢居找姑娘。”
温柚叹口气:“挽月,你也知道他是离王殿下,是皇子,你看太子,太子妃尚未立,府中宠妾却已成群,再看肃王,他虽有了王妃,但却不也是常常传出他与各家姑娘的绯闻来,再说那最小的成王,如今年才十七,前些日子便已经添了个通房。”
温柚的话没有说完,挽月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与别的皇子比起来,慕云知已经算是洁身自好,就算他真与那花雅有些什么,也不是特别的事。
可话虽如此,挽月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她欠了欠身闷声道:“婢子先去准备明日给陈夫人的礼品了。”
温柚见着挽月离开,有些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总之在她心里,她与慕云知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那对木棉花样式的耳坠,轻轻取下来,放回盒子里。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便再没想过嫁人的事,若真嫁人,她只愿一人一心相守白头。
走夫贩卒也好,高官之子也好,商贾之家也好,她都不在乎。
从前母亲便告诉过她,皇室的人,离得越远越好,若不是当初走投无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找慕云知的。
她不再去想这些事,温柚如今只想为母亲报仇,在有限的时间里。
让得温柚有些疑惑与不安的是,她体内的子蛊已经有些压制不住,母蛊却还未找上门来,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不可能,母蛊一定还在巫国的人手里,若是对方当真沉得住气…
温柚眸子闪过一丝冷光,那她便只能亲自去拜访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