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知起身快步往外去,一边问道:“有多久了?”
“约莫半个时辰,晚上雪密,我们的人远远跟着,不敢确定那是温三姑娘,直到温三姑娘用您的名头出了北街,手底下人才来通报。”
慕云知心底兀的升起一丝不安与慌张。
“出了北街?往哪去了?”
“看方向当是东街。”
九霄跟在慕云知身后,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往东街而去。
此时的温柚已经带着丁出往东街而去。
“夏公子原来竟是离王殿下手下的人,是小人唐突了。”
“不敢,只是一个小人物,不得已才借了殿下的名头。”
丁出闻言只笑了笑,温柚虽动了恻隐之心才决定带丁出离开,但心中的警惕却并没放下,紧紧攥着手里的迷药。
丁出似乎看出她的警惕,也离她远了一些,直到寻到一辆马车,丁出自觉的坐到马车前头,温柚倚在马车角落,确定是往东街而去,才微微放下心来。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已经驶进了东街,温柚向车夫道过谢后,看向丁出。
“东街已经到了,在下便先告辞了。”
丁出拱了拱手,连忙道谢:“多谢夏公子,日后若有机会,定回报今日之恩。”
温柚只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在温柚转身的一刹那,丁出眼底闪现诡异与冷芒,温柚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丁出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丁出看了眼四周寂静的街道,迅速的扛起温柚往东街偏僻处去。
与此同时,江府门前,江求匆匆的坐上马车,手中的那封信已经被他攥成一团,眼底浮现出冷芒。
片刻后,江求停留在一处废弃的院子前,他上前轻轻推开,老旧的门发出咯吱的声音。
“江尚书,恭候多时了。”
丁出从一旁走出,手中拿着的匕首在黑夜中泛起银光。
江求声音低沉:“你是谁?阿柚呢?”
丁出轻轻笑了一声,撕下脸上的面具,江求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眼底一刹诧异,面色也冰冷下来,
“宁屈?你现在不应当在北街吗?”
宁屈耸了耸肩:“没办法,你们南国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江求似乎极轻的讥笑一声,不与他理论,只眯着眼问:“阿柚在哪?”
宁屈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江尚书放心,在下对温三姑娘也很是欣赏,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对温三姑娘下手,如今温三姑娘也十分安全,只是以后还会不会安全,便要看江尚书了。”
“你让我见一见阿柚。”
“江尚书,不知之前在下说的事尚书大人可想好了?”
江求听见这话,一瞬沉默下来。
宁屈也不着急,走到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下:“江尚书,如今温三姑娘在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亲人,若是当她醒来发现,她尊敬的江伯伯却要看着她去死,你说她会不会难过。”
江求眼中闪过冷厉,往日的儒雅消失不见,反而散发出些杀气来。
“江尚书,在下该说的话都说了,总之温三姑娘的命皆在你一瞬之间。”
江求垂下眸,内心逐渐松动,他不怕死,他也不怕他江府的任何一个人死,即便今日在这里的是他的独子江归晚,他也不会妥协。
可如今在里面生死不明的,是他从小便视若亲生女儿的姑娘,是他义妹留下来的唯一的骨肉,他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唯独不能对不起夏柔。
他抿了抿唇,抬眼,刚要张嘴,便听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江伯伯,不要听他的!”
听得这道声音,江求与宁屈同时望了过去,不过区别是一个是惊喜,一个是诧异。
宁屈并不知道温柚自己便会些功夫,因此估摸错了她醒来的时间。
江求循着声音快步向那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