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驿外观建造雄伟壮观,上石村的百姓哪里见过这么高这么大的房子,他们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睛,欣赏着这伟大的杰作。
村民们在外面站着,约莫了等了快一刻钟后,见到石村长的身影从驿站门内走了出来。
“村长,都办妥了?住一天得多少钱?还有这儿的饭菜是多少铜板一顿?”
见石村长来了,大伙一窝蜂地全部围了上去,问这问那。
怎料石村长静静地听着大伙的询问,面露难色。
“我进去后,见了管事的,报了我二舅的名字,那管事的说没这个人,不肯给我们便宜的价钱,还说最近益州王下令恢复了原来的价格,不再给百姓们低价了。”
大伙听完,大吃一惊,瞬间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
“石村长,不是你说这益州王千好万好的,能让我们平头百姓住进去,价钱也不贵嘛?怎的我们急忙赶到了这儿,就不是这个说法了?”
“不会是村长和这儿的管事的串通起了,一伙的吧?”
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娃,扯着嗓子大喊,一副挑事的模样。
本就在里头受了气出来的石村长,一听脸憋的通红,勃然变了色,艴然不悦,一旁的周氏见他这样,连忙给他拍背顺了气,安慰着。
“我是上石村的村长,自然是为全村人着想的。”
那两个挑事的男娃,听了还是不以为然,一阵唏嘘声,惹得其他几十号人怒了。
“如若我提前跟里面管事的串通好了,等你们进去交钱的时候,不还是会露馅?你们两个人的脑子真是白长了!”
石村长对着那两个跟他唱反调的两兄弟瞪了眼,这俩平常在村里就是属于地痞流氓一类的,平时无所事事,常到处晃荡的。
“张麻子!张癞子!你们两兄弟当真不是东西,要不是石村长当时发了善心,给你们一个草屋子住,早将你们两个娃娃冻死在那个冬天了!”
“你们两个是良心被狗吃了?还敢跟村长对着干?两个小泼皮,整天挑事,不学无术!”
张麻子是哥哥,张癞子则是弟弟,他们俩兄弟本来是隔壁魏家村的人。
俩兄弟爹死了,娘跟着其他男人跑了,就留下他们两个五岁多的“孤儿”在那里,爷爷奶奶说他们娘是个贱种,还怀疑他们兄弟俩也不是亲孙子,让他们俩滚。
哪晓得这俩兄弟就真的滚了,在魏家村靠偷东西为生,魏家村的村长劝说教导了几次,依旧死不悔改,惹得魏家村的人也容不下他们兄弟俩了。
张麻子,张癞子两兄弟被赶出来后,就流落到了石家村,石睦看两个娃娃可怜,让他们俩保证不再偷东西,便让他们俩留了下来,从村里分了一间草屋子给他们住。
这些年,两兄弟渐渐长大,在石村长的约束下,倒是很少犯事了,不过他们俩认为是石村长阻碍了他们的发财之路。
所以,张麻子和张癞子一直怨恨石村长多年。
“好了,好了,他们两个年纪小,别计较了。”石村长见大伙心里都来了火气,赶紧劝着。
“村长,那咱们怎么办,这里涨了价,咱们还住的起吗?”
“村长,里头管事管你的要多少铜板?”
石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里头管事的说,每人住一晚要收一百文,吃饭统一三十文一顿。”
“什么!住一天要一百文?我哪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钱,我全身上下就二十文啊!”
“村长,咱们不住了,去林子里将就着歇歇,吃了饭继续赶路吧!”
“对啊,村长,俺不累,下午可以接着赶路,登临了益州城,再好好睡一觉。”
石村长听了,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如今之际,也只能这样了,咱们去林子里将就着歇歇。”
上石村一行人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驿站门口,继续往益州城门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