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他阿晚的婚事了，也至于拖到阿晚去云莱喜欢那姓谢的。那姓谢的叫什么来着……”
狐眠皱起眉头，颇有疑『惑』：“奇了怪了，我去年才去云莱看了一眼那小子，怎么转头连名字带脸忘了……”
听到这话，花向晚动顿了顿，她突然反应过来，狐眠当年是见过谢长寂的。
就像沈逸尘一样。
奇怪的是，沈逸尘记得谢长寂，现下狐眠却记得。
思考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区别，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狐眠是实的魂魄入画，而沈逸尘，却只是这画中断演化来的人。
这也会影响对谢长寂的记忆吗？
花向晚白，只打算等了画卷之后，再问清楚。
“过还好，”狐眠自顾自说着，“那小子我见了，顶尖的苗子，天剑宗怕是肯放人，但晚晚要能同他双修，那是大有裨益，成为西境最年轻渡劫修士指日待。”
狐眠越说越高兴：“到时候咱们合欢宫又多一位渡劫修士，等宫主日后飞升，咱们还是西境第一宗门。”
花向晚听着画面的话，笑着声。
狐眠这才意识到花向晚一直说话，转头看她：“你怎么说话？接下来打算带你那‘弟弟’去哪儿啊？”
“你留在这儿，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花向晚举起杯子，“就陪你咯。”
“好呀，”狐眠高兴起来，伸手搭在她肩上，“咱们师姐妹一起在这里过神仙日子，顺让谢长寂多做饭。”
狐眠压低声：“他做饭比悯生好吃。”
“知道了。”
花向晚瞥她一眼。
同狐眠定下之后日程，花向晚去告知了谢长寂，谢长寂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我听你安排。”
四人一起在断肠村住下来，狐眠无事，开始带着花向晚一起酿酒。
“我现在酿酒，埋下来，等我悯生订婚，这酒大概也差多了。”
花向晚看着狐眠满眼温酿下的酒，好久，才低低应声：“嗯。”
狐眠酿好酒，秦悯生带着她一起去了旁边山上祭拜他母亲，他们把酒埋在他母亲墓前，秦悯生带着狐眠下山。
当天晚上，四人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秦悯生说起他母亲。
“她是一凡人。”
他说起她。
“她本来是断肠村一位村民，后来被家里人卖了，进了巫蛊宗当了女奴。后来遇到了那畜生，他酒后失德，让我母亲怀上了我。”
秦悯生声音很淡：“巫蛊宗注重血脉，他们坚信只有最优秀的血脉才能生下最好的孩子，他们能让一凡人生子，我母亲知道，就带着我逃了。小时候我就在断肠村长大，我母亲没有丈夫，他未婚产子，村里看起她，孩子也就经常打我，打着打着，我知道怎么，就领悟了灵力的存在，有一次有男人欺负我母亲，我那时候九岁，”秦悯生比划了一下，“我就把他杀了。我娘怕我事，带着我连夜逃离了这地方，后来她意识到，我是修士血脉，注定是要修道的，她辗转反侧，找到一散修，求对方收下我为徒。那就是我师父，他其实一生最多也就到筑基，看我是三灵根，领着我入门，我八岁就筑基了，他没什么好教的，就让我去附近宗门看看。”
花向晚听着秦悯生的话，撑着头吃着花生米：“后来呢？”
“这里最近最大的宗门就是巫蛊宗，我上门去看，刚好遇到他们宗门大比，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大宗门的比试。”
八岁的他遥遥看着人群中的获胜者，众人景仰、艳羡、欢呼，他突然对这样的世界，生无尽向往。
“等我来，告诉我娘，她那时候身体好，听我说了，就很难过。”
“我那时候一直努力，进入巫蛊宗，她拦我，却也拦住，等她最后走的时候，才告诉我，说我是巫蛊宗一位修士的儿子，我本来就该踏入修仙大门，那天我看到的人生，本来就是我该有的人生。过我娘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