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在一侧静静看着花向晚的侧颜。
其实她不希望他记来。
他知道。
她要的,是什么都不记得,十七岁的谢寂。
谢寂垂眼眸,过了好久,他才上床,将她抱在怀中。
“我爱你。”
他低低又说了一遍,他细致体会过这每一个字,感受着情绪流动在他的脏,他的血『液』。
花向晚有些疲惫,等到第日醒来,发现屋里已经打扫干净。
花向晚打着哈欠身,走出房间,便见狐眠和秦悯生坐在庭院里。
狐眠给秦悯生喂着吃的,满脸体贴:“来,张嘴,啊——”
秦悯生微微皱眉,似是不喜,只道:“我自己行。”
“给我个照顾的机会嘛,”狐眠打过他抢碗的手,“来,啊——”
花向晚看着这个场景,斜靠在一旁,看他们腻歪。
“来人了。”秦悯生虽然看不见,但察觉到花向晚的存在,红了脸,训斥狐眠,“你要点脸。”
“哦,你嫌弃我了。”狐眠一听这话,便撅嘴来,“你得到了我,就不珍惜……”
“狐眠!”
秦悯生见她越说越没谱,赶紧打断她:“别胡说八道,喂饭!”
“晚晚。”
花向晚看得津津有味,旁边突然传来谢寂的声音,她回过头,就看谢寂端着东西过来。
他和之前好似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称呼从“姐姐”变了“晚晚”,她挑了挑眉,就看他端着一盘子餐点:“今天买了豆浆、油条、包子、虾饺、红枣糕,还煮了面,”说着,他抬头,“你吃什么?”
“谢寂,”听到谢寂的话,狐眠突然反应过来,豁然回头,颇为震惊,“你准备了这么,就给我一碗鸡蛋羹?!”
“我又不是厨子,你吃可以自己煮。”谢寂说得理直气壮,“或者等晚晚挑剩了行。”
“晚秋你看看你养这狼崽子!”狐眠听谢寂的话,立刻抬头看向花向晚,“你管不管了?”
“管啊。”
花向晚抓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含糊出声:“你们病人随便吃吃就行了,吃太不好。”
说着,花向晚转头看谢寂:“沈公子醒了吗?”
“醒了,在饭厅等着。”
“那过去吧。”
花向晚说着,移步走到饭厅。
沈逸尘早早等在那里,低头看着信件。
他气『色』看上去好上许,见花向晚和谢寂走过来,他笑了笑,将信件收到袖中:“来了?”
“沈公子好些了吗?”
花向晚坐到沈逸尘对面,谢寂将吃的放到桌上,坐在两人中间。
沈逸尘听着花向晚话,笑来:“一点小伤,昨夜已休养好了。”
“巫媚那混账玩意,”狐眠听着他们说着话,拉着秦悯生走了进来,她一说这,面上便带了几分怒,往桌边一坐,“欺负到你头上,我早晚端了他们巫蛊宗!”
“师姐,不可如此胡说,”沈逸尘听狐眠的话,摇头劝阻,“巫媚是巫媚,巫蛊宗是巫蛊宗,如此说话,怕惹祸。”
“祸?有本他们就来找我。”
狐眠冷笑:“现他们明摆着是要给合欢宫设套,我还怕祸?回去找宫主说明此,宫主才要他们完蛋!”
狐眠骂着人,说着,她来:“逸尘你什么候出发?”
“明日就得出发了,”沈逸尘笑笑,“不然怕来不及。”
“是,”狐眠点点头,“那明天咱们好好吃一顿,给你送行。”
“好。”
几人商量一番,等吃完饭,狐眠给合欢宫说明了此次巫蛊宗的消息,接到消息的是玉姑,她得了话,沉『吟』片刻后,只道:“此我同宫主商议,你先不必声张。”
狐眠对此很是不满,第日一行人吃饭,转头和花向晚埋怨:“大点,巫媚伤了咱们的人,直接打上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