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敢告诉他,”狐眠少有紧张,“而且他现在受了伤,这儿……还是等我和他培养一段时间感情说。他这眼睛不容易……”
狐眠皱眉头,嘀咕:“我给沈逸尘送了消息,他说他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你说什么?”
花晚听见熟悉的名字,诧异回头:“你给谁送了消息?”
狐眠没想到“晚秋”反应这么大,她疑『惑』回头:“沈逸尘啊,虽然他不是咱们合欢宫的人,可是一直跟阿晚,吃咱们合欢宫的用咱们合欢宫的,我使唤他不是天地义吗?他医术这么,帮我给秦悯生看看怎么了?”
花晚愣愣看狐眠,狐眠以为她担心沈逸尘不同,安抚她:“放心啦,他要是不同,我就给阿晚传个信,阿晚开口,他还能不听了?而且他现在已答应了,明天怕就能到。”
“明天?!”
花晚猛地站来,狐眠愣了愣:“他离得不远,是就在附近采买东西。过两天他要去云莱找阿晚,他那『性』子,”狐眠嗤笑,“阿晚喜欢的东西,跑遍西境他也要找。”
花晚没说话,她听狐眠说沈逸尘,眼眶不由得有些酸。
她低头不说话,狐眠满脸忧愁:“唉,要是他医不秦悯生,就得去『药』宗看看了,听说『药』宗那位少主薛子丹也是妙手回春,比沈逸尘,大概还是……”
“师姐,”花晚心境有些『乱』,她听不下去狐眠絮叨,只道,“我出去逛逛。”
狐眠有些诧异,随后点头:“啊,你去吧。”
花晚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便独自走了出去。
谢长寂扫完后院,拿扫帚走出来,没见到花晚的影子,不由得看正往秦悯生房间过去的狐眠,疑『惑』道:“狐眠师姐,我姐姐呢?”
“哦,她啊,”狐眠往外一指,“像心情不太,出去了。”
谢长寂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应声道:“哦,谢谢师姐。”
说,他便放下扫帚,身上围裙取下,转身追花晚气息跟了去。
花晚去了附近最近的小镇,走在漫漫长街上,人有些恍惚。
她都忘了,回来就能看见沈逸尘。
她在云莱三年,沈逸尘每年都会去看看她。
他就是居住在定离海的鲛人,跨越整个定离海,对他来说不是难。只是最后半年,他没有回去。
那时候喜欢谢长寂已开始变成一种痛苦,可她放不下,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那时候沈逸尘带了西境所有她喜欢的东西来为她庆生,也就成为她当时最高兴的时光。
他来只是来看她一眼,可在来了之后,看见她,就没离开。
当年她问过,为什么不回去。
他给她倒酒,声音温和:“我的阿晚不高兴,我不能回去。什么时候,阿晚随我回去,”他抬眼看她,目光平静,“我就回去。”
她看他的眼睛,是喜欢谢长寂以来唯一一次动摇。
她忍不住开口:“。”
说,她抬头笑来:“等我身上任务结束,若还没有一个结果,我就随你回去。”
“以后我也不出来了,我也不喜欢人,不想嫁给谁,我就同你一直在一,像以前一样,不?”
“。”
沈逸尘目光温柔:“我永远陪阿晚。”
可后来他没等到她回去。
花晚微微闭眼,想当年他死的时候。
他是替她死的。
他无数次劝过她,不要喜欢谢长寂,她不听。
她总是觉得,喜欢这个人,是她自己的,她做什么,都是咎由自取,她看得开,也放得下,哪怕谢长寂最后不喜欢她,她也能接受这个结果。
可最后沈逸尘死了。
死在他成年那一日,那一天,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面容、『性』别,却永远倒在她怀里。
而说一切后果都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