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会再见,还是别想了。
这时人停在新房门口,对方推开房门,替她提起繁重的裙角,拉她进了屋子。
他将她引到床边坐下,而后她听见他从旁边取了么。
东西轻轻探到盖头边缘,花向晚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玉如意。
察觉周边没有旁人,她忍不住轻笑出:“沈道君,我还以为天剑宗当真一切从简,连玉如意都省了。”
对方动作一顿,掀喜帕的动作停住,花向晚有些奇怪:“沈道君?”
对方没有说话,片刻后,玉如意将喜帕缓缓掀开。
花向晚眼前开始落入其他颜『色』。
入目是一种接近与的浅蓝,衣衫褴褛破旧,她不得一愣,而后茫然抬头,一路顺人身往上而去。
如玉琢冰雕、骨节分明的执剑手;被腰带包裹、纤细有力的腰;双肩宽阔,脖颈纤长,带了青『色』胡茬轮廓鲜明的下颚,薄唇,英挺的鼻梁,一双如笔绘一般黑分明的眼平静带了分克制,低头静望她。
“我不是沈修文。”
他开口,花向晚整个人都僵住,满脸震惊看面前人。
谁?
这是谁?!
谢长寂?!!
花向晚看这张熟悉又遥远的面容,整个人都懵了。
百年过去,他比及当年,看上去加沉稳冰冷。
若说百年前他像一把锋芒毕『露』、但清光婉转的君子剑,如今他像一把早已剑下尸骨成山,带了分疲惫的杀人剑。
沧桑难言锐利,寒气自溢。
人都没说话。
谢长寂不知当说么,花向晚则是纯粹吓到失。
他不是渡劫了吗?
他为么会在这里?
谢无霜把昨夜的都告诉他了?
谢长寂看她震惊的模样,微垂眼眸,放下手上玉如意,轻询问:“是直接喝合卺酒,还是先喝点粥?”
“你……”
听到他的音,花向晚慢慢回神,谢长寂没主动开口,她是不可承认自己身份的,她迟疑,故作陌生:“你是谁?”
谢长寂动作一顿,他沉默片刻,似是并不意外她的询问,轻开口:“谢长寂。”
他没说自己道号,径直说了自己字,花向晚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他知道,他为么这么平静,还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他不知道,他为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么报上的是自己字而不是道号,还……还问她要不要喝粥?
她惊疑不定,谢长寂见她不回应,便走到一旁,倒了杯酒,拿酒回到花向晚面前。
他微微弯腰,将酒递给花向晚:“先喝合卺酒吧。”
听到这话,花向晚瞬间清醒,她骤然起身退开,惊呼出:“清衡上君?!”
谢长寂不说话,他握酒杯,静静看她。
花向晚仿佛是一个第一次见他的晚辈,急急躬身行礼:“未知上君驾到,晚辈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修真界以修为高低区分辈分,他们虽然年纪相同,但谢长寂修为太高,花向晚在他面前也只自称晚辈。
看花向晚刻意疏离的动作,谢长寂动作一顿,过了好久,他音带了分涩意:“你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
“你我之间还需礼节吗?”
“上君说笑。”
花向晚神『色』冷淡,显出了一种异常的恭敬:“我与上君非亲非故,初次见面,自需以礼相待。”
谢长寂看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么,他沉默许久,只道:“先喝合卺酒吧。”
“上君,”听到这话,花向晚抬头,带了分提醒:“今日与我成亲的,当是沈修文沈道君,此众人皆知,还望上君为天剑宗的誉,多加考虑。”
“今日未曾宴请外人,”谢长寂答话,“天剑宗内,我自会处理。”
“沈道君毕竟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