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爆发得太多次了,她也真的习惯了些。
待她以为陈宴要被她惹得再度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时,没料到陈宴竟然没动,只阴狠的朝她说:“我是不是给你说过好几遍了,离徐清然远点?”
“陈宴,我只是想确定徐清然的安危,毕竟徐清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的话,我早就死在枫山上了,而且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徐清然也对我没什么想法,他打电话来只是因为怕我太担心太内疚,所以……”
“你想确认徐清然安危,我完全可以让人告诉你,你也可以担心内疚,但你哭什么?”
陈宴冷厉的说,随即嗓音一挑,“怎么,真喜欢上徐清然了?甚至为了徐清然,都可以哭成这样了?你是在担心徐清然的伤而哭,还是因为不能和徐清然在一起而哭?又或者,跟了我陈宴,就无法去正大光明的勾引徐清然了,所以就委屈的哭了?”
周棠满目平静的凝着他,心头对他这番话没有太大的波动。
也似乎陈宴对她这方面的事格外的在意,也忌讳她对别的男人有点什么别样的情愫,也好像与她接触过的几个男人,似乎都被陈宴威胁过,以前是唐亦铭,现在是徐清然,就连最初的穆际舟,还被陈宴当场揍过,甚至陈宴还打算将他丢进局子里去。
周棠思绪在逐渐起伏,并没立即回陈宴的话。
也直至片刻过去,眼见陈宴越发的恼怒,她才低低出声,“陈宴,你刚刚也应该看到全过程了,也该知道我没主动联系,且徐清然打来的这通电话,也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想让我别太内疚而已,并无其它。我哭,只是因为我太内疚太无力了,因为徐清然似乎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所以我在为我连累一个人至此,也太歉疚,才忍不住哭而已。”
说着,越发放缓了嗓音,也稍稍努力的伸手过去轻轻的牵住了他的手,“陈宴,别生气了好吗?”
陈宴满目冷冽的凝着她,情绪仍没丝毫变好。
周棠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指尖,平和的等待。
直至许久,陈宴才冷声发话,“我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哭,但徐清然这个人,你最好是打消念头,因为你现在这有生之年,是见不着徐清然一面了。”
周棠无畏的笑了一下,“陈宴,你能冷静一点吗?你不觉得你只要碰上我的这些事,也不管我和对方无不无辜,你的情绪就完全不正常吗,做的事也不正常了吗?”
陈宴朝她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周棠也不怕,继续认真而又诚恳的说:“我现在人都是你的了,心也在朝你靠拢,所以陈宴,能不能别再揪着这些不放了,我们能好好的过吗?哪怕现在你只是在和我玩游戏,我们也能稍稍平和的过一阵子吗?”
陈宴满目冷冽的凝她,似乎仍未将她这番话听进去。
周棠扣紧他的手指想用力越发的靠近他,不料她才刚刚动作,就因用力不恰当,双腿顿时痛的她白了脸色,连带浑身都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陈宴蓦地弯身下来扣住了她的肩膀,冷狠的嗓音突然染了一丝丝不太让人察觉的气急败坏,“你又想做什么?”
周棠痛得眉头紧皱,也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指,“陈宴,我腿痛。”
陈宴顿时松开她的肩膀,挣脱掉被她握紧的手指,当即大步出门将李霞给唤了上来。
李霞简直没料到她这个私人医生当得这么的惊心动魄,一天天的不是这里摔了,就是那里痛了,甚至连带这声名赫赫的万盛集团总裁陈宴,虽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实则却又像是个咋咋呼呼且性子极其不稳的人,朝她说话的时候也简直是急促中又带着呼风唤雨似的强势与阴狠。
甚至当她急急忙忙窜上来再度给周棠检查腿脚时,这陈宴也是极有存在感的站在旁边威胁似的盯着,就仿佛一旦她稍稍将周棠的腿弄痛了一点,或者说出半点周棠腿脚不好的话,陈宴就要杀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