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失魂落魄的抱着,我这点伤算什么呢是吧,值得你周棠虚伪的关切?”
“我没有虚伪什么,我是真的在关心你的伤。”
陈宴眉头一皱,唇角勾起讽弧,没说话。
周棠凝他两眼,越发放软了嗓音,“让医生进来为你的伤重新包扎一下好吗?”
陈宴不说话。
周棠神色微动,也没多问,当即就将门外的医生唤了进来,央求他们为陈宴后背和手上的伤包扎。
医生们眼见陈宴虽没什么反应,但也没拒绝,便拿了药品和工具过来处理陈宴的伤。
整个过程,陈宴难得的有些配合,也很安静,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周棠那略是担忧的眼睛上,一直在仔仔细细的打量,又像是想努力的在周棠眼里找到些什么特别的东西。
半晌,医生们才将陈宴的伤处理好,那年长的医生犹豫了一下,才朝陈宴说:“陈总,您后背的伤和手上的伤的确得多养养了,最近真不能做重活儿了,像……抱人这种事,可万万不能再做了,你左手的伤口再度崩开了,真的很严重,要多养。”
陈宴没什么情绪的点头,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
医生也不再多说,识趣的离开。
周棠这才皱紧眉头的朝陈宴望着,满脸的担忧和焦灼:“对不起陈宴,如果不是我,你手上和后背的伤都不会这样,对不起。”
陈宴的目光依旧落定在她的眼睛,凝视了半晌,才轻蔑而又嘲讽的冷笑了一下,“你如果真能为担心我的伤,最初就不会和徐清然去后山。”
说着,嗓子一挑,语气增了几许狠厉,像是这会儿才要真正的对今日之事兴师问罪,“你今早和徐清然去后山做什么!”
周棠低弱的说:“因为你前晚和昨早准备冷处理我,准备放弃我了,我心情不好,在清然小筑偶遇徐清然后,徐清然就要带我去后山半山腰的寺庙里求愿,他说那寺庙里的佛祖很灵验,我当时对你没任何办法了,也真的不想被你放弃,便和徐清然一起去那里许愿了,希望你能重新在意我,哪怕只在意我的身体。而我和徐清然摔下山,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没想让你为了我而奔波受累,如果我真能料到这些,我就不会和徐清然去后山了。”
说着,嗓音越发放低,带着一丝丝掩饰不住的小心翼翼和祈求,“陈宴,真的对不起,这次真是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陈宴清冷的凝着她,面上的讽刺越发浓烈,没说话。
周棠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委屈与示弱,满目病痛而又柔弱的朝陈宴凝着,“陈宴,原谅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宴没理。
周棠不生气,就这么病弱而又苍凉至极的凝他,仿佛所有的期盼和小心翼翼的央求都系在他身上,也仿佛但凡他拒绝,她整个人就要再度彻底的崩溃下去,毫无生机。
陈宴落在她眼睛上的目光终于复杂了几许,带着几丝隐隐的起伏。
直至半晌,他终于从不远处的椅子上走了过来,站定在了周棠床边,“故作可怜的把戏做得多了,就难看了,周棠,收起你那……”
周棠没等陈宴说完就出声打断,“我没做什么把戏,我只是单纯的想祈求你原谅。我这会儿也没想其它什么,我也只是因为大难不死,腿又太痛,所以,我想让你原谅我,再抱抱我。陈宴,我当时真的以为我和徐清然要死在那里了,我也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回到你身边了,不过幸好,幸好你找来了,我也还在。”
说着,嗓音放轻了好几许,可怜而又染着明灭希冀的问:“陈宴,能抱抱我吗?”
也不知她的这番话到底那句稍稍触动了他,陈宴轻微的挑了一下眼角,眼底的复杂和讽刺之意滑过。
却待片刻后,哪怕是他再怎么抵触再怎么讽刺,他还是掀开了周棠的被子,整个人侧着身子轻轻的躺了过来,那有力的右手,也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