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办这点事,只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车站改造遥遥无期,在等待车站改造的这段时间内,刘忠无所事事,与一帮有相同经历的老乡们整天呆在一起喝酒聊天,最后实在无聊,染上了赌博抹牌的恶习,夜以继日地赌啊抹啊!结果输塌了(输光了),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
车站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收集资款的会计卷款潜逃了,公安部门正在追捕,那个时候身份证都还没有普及,又没有天网系统,茫茫人海中要抓住那么一个人,谈何容易?
刘忠一下子被清零了,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崩溃了,精神萎靡不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看上去就像个傻子。
刘忠没日没夜,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积积攒攒的那点造业钱就这样被人卷走了,搁谁都受不了。
刘忠交集资款的时候没有与任何人商量,一意孤行办了这件糊涂事,哭都没地方哭。
要知道那时候的六千元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万元,当小队队长不吃不喝九年时间才挣得到六千元钱。
刘忠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本来还想找刘成借点钱把生意继续搞下去,这样一来,已经彻底丧失了翻盘的机会。
????刘丽也安慰不了他,只好又回到了制衣作坊,继续打工挣钱。
刘忠奋斗了半年又回到了原点,不仅没赚一分钱,反倒将家中所有的家底都败光了,赔了个干干净净。
刘忠身无分文,只好去找刘成。
刘成拿的是整档,一整个门面近三十平方的面积,外面搭着塑料棚向外延伸了三米,档口面积增至四十多平米,这么大的档口,随便堆万把条裤子不见形。
一个车位一天做三十条裤子算是非常快的了,那时候全是脚踏式缝纫机、锁边机,不像现在的高速缝纫机一脚踩到底,照一个车位三十条来计算,一万条就需要三百多个车位,厂子大一点二三十个车位,小一点的只有四五个人,按大厂算,出一万条裤子需要十个大厂,这十个大厂也不可能集中在一个地方,这就需要老板送布料、送纸版、送配件和收成品,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又必须往返一次,还要分颜色、分码子(男式以l起码、xl、xxl、xxxl等)、打商标的(打吊牌)、打包装的、分款式,安排补货,哪种款式好卖,哪种颜色卖得多,需要做压货;哪些款式不好卖,哪些颜色滞销,哪些码字缺货,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刘成都要考虑清楚,想要一天赚几千块钱,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刘忠的事,刘成也听说过,他也想管,却管不了。一是他作为弟弟,管不了哥哥,说他也不一定听,得罪得太狠,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不得罪他,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二是的确太忙了,十几处师父(裁缝)处处都要跑到,生意上不敢稍有懈怠。
刘忠来到刘成的出租屋,正好刘成在家里吃饭,刘成见哥哥精神不振,邋里邋遢的,像个傻子似的,很是心疼,他连忙洗了一副碗筷,为哥哥倒了一盅酒,让他坐下来吃饭。
刘忠长叹一口气,欲语泪先流,他对刘成说:“兄弟啊!哥哥的运气是真的是太差了,手里好不容易才攒的那点钱,全被人给骗了。”
刘成抬头看了刘忠一眼,对他说:“我作为一个小地,也不好多说您什么,又怕您不听,车站集资的这个事,您怎么问都不问我一声呢?生怕我反对,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啦?”
刘忠惭愧地低下头说:“我也来找过你几次,都没有碰到你的人,我知道你的门路广,也想找你商量,这不是听别人说,要是集资款交迟了的话,门面就抢不到手了,僧多粥少,那么多人盯着,我万一下手迟了,事情不就黄了。”
刘成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现在好了,钱也被骗了,沙市的门面你也搞不起,你只有回老家了,等孩子们大了,让他们出来闯,你的那个思想已经落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