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和宗政越站在了对立面,但终究是大宗的太后,她比谁都不愿意见到大宗内贼猖獗,毁了国祚。
宗政越也是料到了这一点,已然劝解好了太后这边。
而另一边,朝堂上宗政越北伐的旨意一下,登时有官员站出来反对,找的借口无非都是些劳民伤财,不宜出兵。
宗政越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眸色深沉,看得众人不自觉冷汗直流。
只听得宗政越一声嗤笑,声音直往他们脊梁骨戳:“真是可笑,连对上小小异族也这般畏缩,真真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大宗官员竟都是这等怯懦之辈!”兵部尚书立时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臣觉得应当北伐,区区小国胆敢犯大宗之威,若是不除如何震慑他国?若是谁觉得不该出兵,皇如就派他一人北上出使,且看他们有何神通,能挽回我大宗颜面!”
兵部尚书是个大老粗,怼起人来直让人噎得说不出话,其他反对的官员顿时没了声音,说到底兵部与兵权都在皇上手上,北不北伐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
一切都在宗政越预料之中,见时机到了,又下了一道旨意。
“此番武举倒是办得不错,想来林将军与李将军对这些将才很是熟悉,此番出征便由他们挂帅,朕相信他们夫妇二人定不会负朕所托。”
方才还缄默不语的世家一听到是林沛丰与李青桦挂帅,顿时坐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反对。
“皇上,林将军与李将军资质尚浅,难当重任,皇上三思啊!”
“是啊皇上,此次出征非同小可,两位将军尚且年轻,若是那些小国联起手来,我大宗军队岂非是白白葬送了!”
“皇上,如今我大宗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实在是担不起任何损失,否则怕是要坏了大宗国运!若是有其他大国借此生事,大宗又如何能应对啊?”
“放肆!”
宗政越拍桌,震怒道:“只是清剿异族,就被你们说得如此严重,真当我大宗将军是草包不成?朕看你们是安逸久了,连目光都短浅了!还是你们心中有鬼,竟如此推脱!”
大抵是利益真的能驱动鬼推磨,几个世家一合计,最终咬牙决定死谏。
宗政越的眼神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当即丢下了一句:“既如此,诸位大人便去牢狱中继续进谏吧!”
百官大惊,谁也没想到皇上竟做得如此狠绝!
那些世家官员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拖了下去,连事后运作的机会都不给。
“退朝。”
宗政越拂袖离去,只留下百官面面相觑,惶恐不已,只庆幸自己没有牵扯其中。
几个世家官员被关入了牢中,本是忐忑不已,见并无什么惩罚便就摆出了忠臣直谏的做派来,一个接着一个地哀叹,说皇帝过于宠信林家,置大宗国运于不顾。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声惨叫,几人才安静下来,探着头去看,正好见到几个普通百姓在被用刑。
大理寺本该是关押重犯,几个百姓被折腾成这样,倒让这些官员有些好奇。
他们招来一个狱卒,趾高气扬地道:“那些人是犯了什么事?”
那狱卒看清他们的面容后,却如同遇上蛇蝎般避开,更是让几人好奇不已,所幸他们离得不远,凝心听也能将审讯内容听个大概。
他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汗毛倒竖。
那些百姓竟是北部勾结外贼企图绑架贵妃的劫匪!现下正审的便是朝中与他们勾结的官员是谁。
这些贱民根本经不住拷打,不多时便一一招供,话里话外都是京中的勋贵在帮衬他们。
京中勋贵是谁,自然就是身在牢狱的世家啊!
难怪皇上听到他们推拒出征的时候,面色那么难看;难怪此番死谏皇上半点面子都不给!
这是打心里觉得他们是通敌卖国的内贼了啊!
这个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