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即刻解释道:“额娘,四爷昨儿个没睡在没宿在臣妾那。”
德妃面色依旧很冷:“怎的?老四不夜宿在你那儿,你就不将他的事儿放心上了吗?”
乌拉那拉氏就晓得每次来永和宫都要吃挂落,她倒是也有了心里准备,终归四爷和这位娘娘不慎亲近,从不会因为她的话冷落自己。
当下便道:“额娘,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儿晨起还没来的及问...”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爷们儿要日日都睡在福晋的房里不成?”德妃凉凉的视线落在乌拉那拉氏身上:“本宫看,你这般不尽心,是压根没将老四放在眼里里,也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乌拉那拉氏即刻跪下:“额娘,儿媳真的...”
“还敢狡辩!”德妃打断乌拉那拉氏的话:“如今不只是不将老四放在眼里,却是连本宫你都瞧不上眼了!”
“儿媳不敢。”乌拉那拉氏憋屈的低头,不敢在辩解。
德妃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忽而转头看向温酒:“温丫头,你近日在府上可有受委屈吗?可有人为难过你?”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心下一凛,她这婆婆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温酒这小贱人撑腰?
前些日子她才和十四爷温酒两人起过龃龉,德妃此番怕是不会善了。瞧着德妃凉凉的视线,乌拉那拉氏的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今日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
温酒听了话,下意识的想着德妃瞧去,却见德妃头上的心没有颜色,此番,怕是德妃娘娘并非真的是疼爱她才说的这番话吧?
细细思量了一番,温酒便是笑着道德妃跟前,满脸仰慕的道:“娘娘,哪有人会为难酒儿啊?四爷和福晋待酒儿都极好。再不济还有娘娘您给酒儿撑腰呢,酒儿在府上日子过的舒坦呢,就连万岁爷也说,酒儿日子过的舒坦呢。”
万岁爷确实是说了,但是,说的是她的吃食吃的好日子舒坦。温酒觉得这也不算是说谎吧。
乌拉那拉氏纳闷的看温酒,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没趁机落井下石?温酒是吃错药了不成?
“哦?”德妃瞧过来,接着倒是笑了:“你呀,倒是惯会哄我开心。”
温酒下意识的向着德妃头上的爱心瞧去,便见德妃头上的爱心稍稍带了一点点淡淡的粉色,温酒这心里才算是稍稍松口气,本以为德妃不喜欢乌拉那拉氏,这么说德妃会生气,没想到德妃竟然对自己有了点好感,也算不错了。
只是,她现在还是不明白德妃是因为拍自己拍马屁拍的好,还是因为万岁爷的赏识,或者是因为什么?
“酒儿,你伺候本宫上妆。”德妃忽而道,又转头看向乌拉那拉氏:“你出门跪着去,好好想想身为嫡福晋该如何做。”
这话一出,身边的温姑姑当下便是吓了一跳:“娘娘今儿个人多,这般...”
“住口。”德妃呵斥道:“谁劝,就跟着一同跪着去。”
温姑姑到底没敢再说,今儿个外边儿人多,这到底是四爷的嫡福晋,娘娘怎么这般下了她的脸面?这...实在是不应当啊。温姑姑百思不得其解。
温酒瞧着乌拉那拉氏不善的模样,又瞧了瞧德妃,微微拧眉头,下一秒,却笑起来:“娘娘,福晋当真是不懂事,要奴才看,应当重重的罚才是,这般跪着,倒是娘娘仁慈了。”
“嗯?”德妃手一顿,淡淡的回头看温酒:“要温丫头说,本宫要怎么罚她?”
乌拉那拉氏一听,利刃一般的眸子向着温酒射过去,这个小贱人,还以为她改了性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德妃将乌拉那拉氏的神色瞧在眼里,眸子却依旧淡淡的落在温酒身上,等着温酒说话。
温酒却笑着道:“依酒儿看,不如就罚福晋去到偏厅抄写女德女戒吧?娘娘您罚人,必然是要人心服口服的,想来福晋多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