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留下扶容的气味。
晒干了,好好地收起来。
秦骛也不敢再使劲攥着它,更不敢塞进嘴里撕咬,只是时不时拿出来放在手里摩挲一下,很是珍惜。
现在,他很珍惜的东西,被他丢到了地上。
秦骛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捡,可他又迅速反应过来,按住自己的手。
不行!捡什么捡?
他都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管扶容了,让扶容自己去胡闹,他还跟狗似的去捡这东西,他也太没脸面了!
秦骛用自己的左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右手。
不捡!秦骛,别犯贱,不能捡!
*
房间里。
扶容靠着门板,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空气中仿佛浸满了冰冷的湖水,扶容每呼吸一下,就被湖水淹没口鼻。
兰娘子在外面轻轻叩门,温声问:“容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扶容听不清,只觉得耳朵里哐哐地响,像是有野兽在他的耳边嘶吼。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渐渐平息。
扶容回过神,抹了把脸,手心一片濡湿。
他又哭了。
扶容使劲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把眼泪全部擦掉,然后扶着门站起来。
扶容平复好心情,打开门。
兰娘子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
扶容轻声道:“娘亲,我没事,和一个朋友吵架。”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还有老门房,朗声道:“此事不要让旁人知晓,你们都是扶家的人,明白吗?”
这几个人都是太子殿下拨给他的,兰娘子用得顺手,扶容也就没有再找人。
如今他和秦骛吵架,被他们听见了,自然要敲打两句,省得他们转头告诉太子。
扶容特意看向老门房。
毕竟上回,太子殿下来找他,还是老门房给他开的门。
几个人连忙俯身行礼,大声应“是”。
扶容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转身回房。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扶容捂着心口,蹬掉鞋子,倒在床榻上。
难受,冷得很。
扶容蜷缩在床上,拽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困意如同潮水一般,向他袭来。
扶容梦见,接下来一整个冬天,他都乖乖地守在太子殿下身边,寸步不离。
太子殿下没有出事,安全活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起来。
老皇帝病逝,太子殿下即位。
登基大典……
扶容没有去过秦骛的登基大典,所以他做梦也梦不到,登基大典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会有很多人吧?
文武百官都会在吧?
那他就站在最旁边好了。
扶容自己构想了一个登基大典,又给自己找了个小小的位置站好。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高台上的太子殿下。
忽然,周围原本虚幻的场景都变得无比真切,每一条衣褶、每一个小动静,都无比清晰。
仿佛虚幻的梦境落到了现实。
高台上的“太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扶容同他对上目光。
扶容朝他笑了笑,“太子”也勾了勾唇角。
只是……扶容总感觉,太子殿下的眼神,好像变了。
梦里的登基大典之后,扶容就跟着文武百官一起,跟随太子殿下——新皇,回到宣政殿。
和扶容向往的一模一样,他穿着官服,站在宣政殿里,和林公子一样,上朝。
这回,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太子,太子不会欺负他,不会让他藏在后殿,他也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正殿上朝。
没多久,太监尖声宣布下朝。
扶容刚准备和朝臣们一起退出去,坐在龙椅上的“太子”忽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