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一怔。
从那光芒深处走来一头猛虎。
它每一爪落地,都能带来山的战栗,走到钟意面前,抬起爪爪,幻化成人类的手。骨骼匀称有力,捏着一张柔软的纸巾。
“别哭。”他说。
“我都看到啦。”白先生看着他的眼睛。
“有那么难实现吗?”
“你灵魂级别的贪念。”
“好简单的。”
白先生揉揉他的头发。
钟意怔怔地流着泪,看到白先生微微笑着。
“是我疯了吗?是我太想看见您,所以疯了吗?”
白泽搂过钟意。把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按过来,靠在自己矜贵整洁的西装上。
很轻柔地说:
“我会是你的家人。好吗?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山顶上雨势大增,噼啪声音里。
水幕电影上出现一行字。
“白泽之贪念。”
在轻轻拍拍钟意的后背时,白泽轻蔑地对着山顶笑笑。
“蜃妖,千年过去了,你仍然只会这种伎俩,一点新意都没有。”
白泽两只手微微松开,又捂住钟意的眼睛。
“这是你现在不能看的。”
曾明亮从善如流地把室童叫过来,捂住小朋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