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的神情停滞了一瞬，然后厉声说道。...
“我老了！不是傻了！你是小宝的丈夫？鬼才信呢！东西给我！”
柳妈妈一把抢过路小东手里的蔬菜袋子，转身离开。
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回头观瞧，看着路小东还跟着他，她警告路小东。
“别跟着我了！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路小东心里也清楚，初次见面，就说出这种事情，任谁也不会相信。
“爸爸名叫柳建国，妈妈名叫王慧芳！小芸常叫爸爸国哥，叫妈妈芳姐。”
路小东目光沉重，看着柳妈妈。
他知道，孩子与父母这种以兄弟姐妹的称谓，更加说明了孩子与父母之间亲密的感情。
柳妈妈站定了，眼眶发红的看着路小东，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
国哥，芳姐。
这四个字在柳美芸去世之后，她再也没有听过。
如今在路小东口中再次听到，她那些沉痛的记忆被这四个字勾起。
她泪流满面，颤颤巍巍的走到路小东面前，眼看就要摔倒，路小东上前一步扶住柳妈妈。
柳妈妈双手抓住路小东的两只胳膊，不住的摇晃，不住的摇晃，心里想说的话，却因为激动，一时之间什么也不出口。
嘴巴开开合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啊，我...小宝...”
路小东的情绪受到刘妈妈的感染，眼泪也怆然落下。
“柳妈妈...”
路小东还想说什么，柳妈妈便说出话来。
“你怎么会知道？真的是小宝跟你说的吗？我的小宝啊！”
“小宝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啊？”
“啊？”
“没保护好小宝，你还是个男人吗！”
柳妈妈说出这些话之后，痛苦的哭出声来。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样宁静的早晨，是那么的突兀刺耳。
她的情绪积压已久，此刻便全爆发出来，同时言语上还有些刺耳。
这一次路小东将这些话听进了心里，虽然刺耳，他心里却没有一丝的不悦。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路小东，取下脖子上的玉牌。
“小云死后，我与她成婚，这便是她给我的信物。”
“拿着它，便可以见到小芸了。”
柳妈妈看着路小东手里的玉牌，玉牌之中有着一缕发丝，怔怔的问道。
“拿着它，就能看到小芸了？”
“小芸，就在这？”
路小东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柳妈妈颤抖的伸出了手，虽然她不相信活人能看到鬼，但是万一呢?
啥事都有个万一！对不对？
下定决心的柳妈妈一把握住玉牌。
顿时，柳美芸的身形就在柳妈妈的眼前显现出来。
柳美芸脸上留着血泪，身穿穿一袭红色长裙，站在路小东的身侧。
柳妈妈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得老大都能放下一枚鸡蛋了！
“小..小宝？”
柳妈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芳姐，是我！”
柳美芸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脸上的泪却已经将她出卖了。
“小宝！”
“芳姐！”
柳妈妈拭去柳美芸脸上的血泪，然后母女俩就这样抱在了一起。
路过的行人看着柳妈妈抱着空气，都以为她思念过度，已经疯了。
良久，缓过情绪的柳妈妈连忙说道。
“小宝你终于回来了！回家，妈妈给你做回锅肉！”
母女俩就这样往家里走去，柳妈妈想要拎起地上的袋子，却被柳美芸拦下。
“芳姐，让小东拿吧！”
路小东笑了笑，捡起掉落地上的袋子，跟在两人的身后。
原本天人相隔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