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许氏被秦昭的这番作派激得心里不舒坦,秦霜则被秦昭的矫糅造作恶心到了。
她没想到秦昭竟然是这样的人,而太子殿下也跟昏君一般无二,明明太子殿下看着风光霁月,怎会放纵一个女人骑到他背上?
当然,她更多的是妒火中烧。
被她碾压了半辈子的秦昭居然出息了,让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若非亲眼所见,她是万万不信秦昭有这样的能耐。
原来的秦昭木讷不讨喜,也不善言辞,跟眼前的狐狸精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秦家人个个心情复杂,却还得赔上笑脸,讨好秦昭,谁让秦昭背靠大齐皇太子呢?这位太子爷还在一旁伺候秦昭,那个样子像是把秦昭当成了女皇。
这样的情形又跟秦霜和许氏所想的情况又不一样。
她们想着等秦昭回来了,就好好跟秦昭说道说道,让她接秦霜进东宫小住,顺便和太子殿下培养一下感情,为来年的太子妃选妃作好万全准备。
偏生此次太子殿下来了,她们根本找不到跟秦昭单独说话的机会,只能坐在下座陪笑陪聊,还要看秦昭小人得志的模样,她们母女却只能忍气吞生。
待到用膳时间,秦昭和萧策坐在首座,秦家人来敬酒,萧策和秦昭都不赏脸,气氛一度尴尬。
当然,尴尬的只有秦家人,秦昭和萧策可不会尴尬。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萧策就是来给秦昭撑腰的。
想想若有朝一日萧策登基,成为帝王,对秦家记恨在心,那秦家岂不是没有一点活路?
秦绍文想得长远,知道这位太子爷是最不能得罪的人物,当下更是放低姿态。哪怕是为了秦家所有族人,也不能让太子殿下有半点不高兴。
秦霜想的却是自己来年参加太子妃选妃时,秦昭若不帮忙,反而从中搅和,那该如何使得?
这样一想,她就更加觉得不能得罪秦昭,而且还要把秦昭哄得高高兴兴才是。
一顿饭下来,秦家人各怀心事,秦昭吃得尽性,之后才对萧策道:”妾身想在家里走走看看,太子殿下先去歇一会儿吧?“
她这是想去单独见张氏,问问张氏最近可有查出什么情况。
若萧策在身边,她多有不便,因此想支开萧策。
萧策这样的人精当然听出秦昭话中的深意,他深深看一眼秦昭,才道:“你别走太远,让吉祥陪着你……”
“别,殿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就让吉祥陪着殿下。妾身有宝珠和宝元伺候就够了,不会太久的。”秦昭说着,便转身走远。
她原是想着来秦家住两晚,因此会有很多时间跟秦家人周旋,也能抽时间见张氏。
因为萧策突然跟出宫,她知道萧策不能在宫外逗留太长时间,更遑论说在秦宅过夜,因此只能速战速决。
当她站在拱桥上,纵目远眺,也不得不感慨秦家财大气粗,这可是园林式建筑,哪怕是在天子脚下,能置这样的一幢大宅子的权贵人家也是屈指可数。
秦绍文却轻易做到了。
秦绍文的祖上并不见得有多富贵,虽然也是在从商,但家业远没有现在这么大。秦绍文从商或许是有天份,也不至于短短十几年的光景便把秦家治理得这般风光。
思及此,她慢下脚步,问宝珠道:“母亲去世后,以前伺候母亲的近侍去了哪里,你可知晓?”
“都殁了,还有一个名叫月莺的不知所踪,好像在夫人去世当晚便消失了。”宝珠所知有限。
当年良娣年纪小,她和宝玉年纪也不大,这些也都是她从秦家的婆子碎嘴时听到的。
“我对月莺没印象。若月莺还活着,现在大概是什么年纪?”秦昭追问,她觉得月莺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周氏的秘辛也未可知。
秦绍文的发家也有可疑之处,会不会跟周氏有关?
“应该是不到四十罢?夫人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