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扛着镢头下地了。
“嗯,婶子,下地呢。”于红雪的声音几不可闻,实在是太丢人了。
“以后和长民好好过日子,可别作了,苦的不是别人是你闺女。”
于红雪只能点头,刚好子妍喊了一声妈妈,于红雪忙不迭地转身回去了。
“呸,浪了一圈才知道回来,不要脸!”
……
余秋水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刘母从省城找过来了。
对这个曾把自己骂到狗血淋头的老妇女,余秋水是怕的,一个头两个大。
长河让余秋水先避一避,余秋水不这样想,闹开了都不好看,还不如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见面地点选择在办公室,离车间远,清净,不用担心别人听见。
刘母毫无征兆地下跪,要不是余秋水扶的快,已经跪下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一个寡妇一个晚辈可当不起。”余秋水现在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和刘家有任何牵扯了,心一点一点伤透了,暖不过来。
“秋水,我知道你生了刘家的孙子,能让我看看吗?我一把老骨头了,看到刘家的根我才能闭眼。”
余秋水目光躲闪着,“听不懂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是我死去的男人的,与你家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刘母有备而来,“我打听过了,你去年生了一个小子,你男人可死了四年了。广泉也说了,那个孩子是他的,错不了。”
余秋水被这娘俩的操作恶心到了,她一个月子,孩子长到九个月,刘氏母子没有露一面,现在怎么有脸来见孩子的?
只贡献了蝌蚪的父亲,配叫父亲吗?别跟她说拿了抚养费,那是刘广泉作为一个人来说该拿的。
“那是你儿子骗你的,我是去年生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爸爸现在回来了,我们正准备结婚,希望你不要打搅我们。”
“广泉不可能骗我,你结婚我不拦着,孙子必须给我们刘家,你要多少给个数,我砸锅卖铁给你凑。”刘母来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她只要孙子,小寡妇她是看不上的。
典型的去母留子。
余秋水异常清冷,“钱你留着吧,我再穷,也不会卖孩子,孩子爸爸更不能会卖孩子。”
刘母不死心,“那你把孩子爸爸喊过来,不然我不信。”
余秋水在心里默念:齐全,拿你挡刀了,千万别怪我。
“秋水没有说错,我的孩子不会拿来卖钱的,老太太是想孙子想疯了吧?再疯孙子也不能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