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只手指隔在本子中间的两页之间。
“来干嘛的?孩子们。”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听见他的声音,白川瞬间放松了不少。
“先生,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我们无家可归了。”乌云可怜巴巴地说道。“他们说这里是家孤儿院,您可以收留我们吗?”
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这副面孔!白川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没问题,这里是孤儿院,进来吧,孩子们。”说着,男人让开了大门,把他们两个放了进来。
白川看向那栋楼,这时楼上又有一两盏窗户亮起灯来。
“谢谢院长先生!”乌云谢道。“我们应该去哪个房间呢?”
“不用叫院长先生,我不习惯,叫我金就行了。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老师。”金一边锁上大门一边说道:“快进楼去吧,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给你们找屋子。”金没有问他们两个为什么是湿漉漉的,也许是没有注意,也许是司空见惯了。
两人来到楼门前,金也走了过来,他关上雨遮上的灯,推开楼门走了进去,白川与乌云跟在他后面,走廊里隔很远才有一盏昏暗的灯。借着灯光,白川看见金的背后果然也有一条黄色的尾巴从大褂之中垂下来,爷爷没有骗他,他终于放心了下来。
“你们两个叫什么?”金问道。
“我叫白川,他叫乌云。”白川答道。
“你们是从南边的边境来这里躲避战火的吧。”
“是的,我就是在那场战争中无家可归了的。”白川低着头说道。
“唉~”金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听说那边打起来了,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真的不需要一分钱就能在这住吗?”乌云小声问道。
“我要你们也得有呀!”金笑了笑。“不过也不是免费的,钱是以另一种方式给的,那就是你们得出去劳动,自食其力,这个孤儿院不能算是我开的,而是你们自己开的,我只是个发起者,后面挨不挨饿,得靠你们自己。”
“需要干什么?我们都能干!”乌云说道。
没想到乌云还挺积极。白川心想。
“干什么以后你们会知道的。”金回答道。
走到二楼的尽头,金推开一扇门,只见狭小的屋子里并列摆着两张生锈的铁床,是上下铺一共四个床位,狭小的过道几乎只能容下一个成年人通过。黑暗的屋子里三个身子轱辘起来,三双眼睛齐刷刷得盯着门外两人,盯得白川很不自在,让他想起了火车上乌云真诚的大眼睛。这要是再来三个乌云他可受不了。
“咱们的资源有限,你们两个只能分到两个宿舍去住了,一个是这间屋,”随即,金转过身推开了身后另一扇门,“一个是这屋。”
这屋里鼾声起伏,倒让白川觉得舒服。
“估计你俩一路上也很辛苦,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对了,厕所在院子对面的角上,那里有个小浴室。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容身之所了。明天你们可以休息一天,后天再听我安排。”金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
白川自然是选择了鼾声四起的屋子。
屋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他脱下湿衣服,打开背包,把里面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拧干晾起来,又从里面掏出一根小笛子和几根铅笔,用床单仔细地把它们擦了一遍,放在了窗台上。随后,便顾不得打扫床上的土,一头倒在了上面。一周的压抑与奔波,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恍惚间,他沉沉的睡去了。一周了,这是他第一天在床上睡了个好觉。这一次,他没有梦见废墟。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一坐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该酸的地儿酸,该疼的地儿疼。皮肤上糊上了一层东西,大概是昨天湖里的矿物质加上床上的灰尘,很不舒服。宿舍里其它三个人都不知去向。白川检查了一下包里和窗台上的东西,都没有丢,便去对面的寝室找乌云。这栋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