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能跑到五里的,其余全被赶出营去,大约有百余人,已经到守备府闹了两次,这还是首次调兵驱赶。
姚动山没有多余的话,带头往营门去了,众人也没什么队形,到器械库拿了哨棍,没拿到哨棍的就拿了模拟腰刀的短棍,一窝蜂的出了营门。
他们的这个营地就是以前守备府的小校场,营门就在枞阳门大街上,外边的行人见了丘八这个阵仗出门,吓得纷纷避让。
营门离守备府只有几十步,那里有一大堆人,好些人还穿着红色的胖袄,吴达财跟在众人中间,一旦跑起来,心头突然有种忍不住的冲动想打人,脚下不自觉的就加快。
守备府前一篇嘈杂,还有人推搡两个值哨的士兵。
“打咱们的人,给老子打!”
姚动山大吼一声冲在最前面,众人齐声大喊冲入那堆人群,棍棒照着人乱打,街中一片兵荒马乱,那堆人轰一声四散而逃。
吴达财眼前棍影乱舞,到处都是惊叫逃窜的人,他不管不顾,追上一个便打,一棍劈在那人肩上,那人扑倒在地大声惨叫。
惨叫声听在耳中,却是一种痛快的感觉,他不必管这人什么来历,只要长官叫打,他就去打,要是打得卖力,姚动山看到了说不定还能给他加一个等级,但他好歹还记着不能打脑袋,朝着腿脚死命打去,那人蜷起腿缩成一团,吴达财使足了劲猛地劈下。
哨棍啪一声断成两截,前面半截飞出撞在街道的石板上,那人尖声惨嚎,在地上翻滚了半圈。
吴达财粗重的喘气,拿着半截哨棍不知怎办。
那人痛苦的撑起来,吴达财看着他扭曲的面孔,觉得该放过这人了,还没离开时,旁边一根短棍闪电般挥过,砸在那人的脸上,那人脑袋一偏,几颗牙齿和血飞出,惨叫声戛然而止,那人瞬间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一个身影闪过,朝着脑袋再凶狠的一棍,正是那个歪脸。
“说了不许打脑…”
场中一片嘈杂,没人听到他说话,歪脸已经提着短棍追上去,片刻功夫又打翻两人,倒地的人也不放过,直打得鲜血飞溅。
府门前横七竖八倒满人,第一队还在四处追打,街中一片狼藉。
当当当三声铜锣,接着又敲了一遍,他们只学过两种鼓号,一种是鼓点,一种就这锣,是收兵的意思。
吴达财赶紧回到府门前,姚动山已经站在那里,街中还有士兵在打,其余的停止追击,慢慢往府门收队。
姚动山旁边还有一个穿黑衣的人,他哈哈大笑了两声道,“痛快,痛快,打死这些狗东西,敢到我二弟府门前捣乱。”
吴达财一惊,二弟的府门,难道是庞大人的哥哥。
只听姚动山回道,“焦兄有没有被他们伤到。”
那黑衣人呸一声,“老子几年的快手,几个兵痞岂能伤得了我。”
“焦兄弟现在是在中军,事情多得紧,以后有啥用得着老姚的,叫一声便是了。”
那黑衣人拍拍姚动山,“好,好,哈哈,这丘八当着也舒坦。正好,我二弟说我在中军办事,给我配一个小兵听用,有没有合用的。”
“焦兄是用来作甚的?”
“便是跟我在中军办些事,平日出门随着,简单得紧。”
姚动山摆摆手,“给焦兄听用的要机灵,我这局里面都是些莽夫,当不得用,要误你的事,第二局的机灵些。”
姚动山说完拱拱手,便去了街中招呼手下的队长。
黑衣人还站在府门前,吴达财就在他身边,眼睛转了几下之后凑过去道,“焦官…官爷,小人愿意给大人当随从。”
黑衣人诧异的转头看过来,见到吴达财讨好的眼神,不由哼哼的笑了一声。
……
守备府的二堂内,外边传来的吵闹渐渐平息。
庞雨伸手端起茶杯,右手拿着盖子对堂下摆摆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