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亡命,潜伏于街巷之中不知伤多少人命。”
江帆小心的道,“班,班头你说咱们怎办。”
庞雨站起身道,“咱们不猜是流寇还是凶犯了,先追索逃脱的花子。方才一阵混乱,蓝袄子留在此处,也不知那花子是出城了还是留在城内,马快继续控制南北官道,防止那的花子远逃,另留几个马快在向阳门待命。方才在城门见过花子的人手,分派到各门和城内外路口,严查往来人等。这次一定要拿活口,问清到底是什么来路。”
“要不要关闭所有城门?”
“待我禀明知县大人再说。”
……
“不可封闭城门,万万不可!”孙先生不容置疑的道,“快班尚未确认他们乃是流寇,便如庞班头自己所言,可能是外地犯案逃窜来桐,想那池州安庆一带,江徒、矿徒、盐贩颇多亡命之辈,取道桐城逃窜而已。若只因两个花子便封门大索,反更滋扰百姓,引起民间恐慌,不免惹出无数事端,届时安庆府来文质问,县衙当如何答复?”
庞雨并未争辩,孙先生说的有些道理,如果只是单纯杀人命案,县衙大动干戈的封城,会影响百姓生计和商人生意,就成了扰民了,杨尔铭会背负很大压力,如果最后发现不是流寇,到时百姓还要嘲笑知县是惊弓之鸟。
杨尔铭背着手转了两圈,停下时对庞雨道,“确如孙先生所说,总要先拿到实据才好。眼下还是先行追索逃脱的花子,不可再让他伤及百姓,庞班头可拟定了万全之策?”
庞雨拱手道,“属下安排马快在官道巡查,花子无法逃出,他的藏身之地,必定在城内及紫来桥至南薰门一带,属下把见过花子的衙役分派各门和路口,目前已经堵住了各个出口,下一步调动壮班拉网清查街巷,从向阳门开始先查城内,一步步缩小那花子藏身范围。另外便是派遣马快远行侦防,以防真有流寇大队在后,重点是潜山方向,庐州那边也要派些人手。”
杨尔铭一个少年人,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经验,听庞雨说得头头是道,思考片刻后道,“庞班头安排甚为妥帖,是否还有需要本官襄助之处?”
庞雨听杨尔铭如此说,马上便接道,“请大人召集城内里长和士绅,要他们召集强壮男丁,对所在的坊内挨家挨户清查,同时看看最近有无生人落脚,各户是否平安无事,各坊僻静处有无异常,以防凶手藏身民房之内。若是有所发觉,无论是否查实,都立即来告知衙门。”
孙先生与杨尔铭对视一眼,两人都听出来,庞雨仍是怀疑花子是流寇谍探,现在的提议是借着追凶的名义,动员桐城的民间力量清查其他谍探,这样自然比只用衙役的效率高得多。
两人沉默片刻后,孙先生对杨尔铭点点头,这种方法似乎比较合适,缉凶的名义是非常正当的,士绅里老也会比较支持,毕竟谁都不希望城里有一个隐藏的杀人魔。
杨尔铭转头对庞雨道,“此事本官来做。”
“还有一事,城西北角那里,属下打算这几日在城墙上搭建望楼,定要高出城外那山坡。”
庞雨说的是城墙西北角一处隐患,那处城墙外刚好有一个山坡,坡顶高度超过城墙,在他们城防检查中也发现了,但短期又无法解决,因那山上以岩石为主,要削平山头难以做到。
在原本历史上,桐城是在崇祯十四年之后,才由新任知县张利民在此处修建敌台,高度压过了山头。在此时庞雨的心中,城外那个山丘是个巨大的威胁。
“那…户房已无钱粮。”杨尔铭沉吟道,“既不能确认有流寇前来,可待春税收集之后修建。”
“属下先建一个木质望楼应急,只要堪用便可,待县衙钱粮充足之时再行改建。”
杨尔铭见庞雨态度坚决,只得点头道,“那便依庞班头的意思,但这些只是枝节,首要还是逮拿那花子,护我百姓周全为要。”
“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