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只得再次拖着懒洋洋的身体,借着宫尧煜的力道,继续往前走。
也没走多久,就找到了宫尧煜说的那处藏书阁。破破烂烂的,年久失修,有一个身着质朴衣服上还打着补丁的中年人,正在搬运着藏书阁里的书籍,放到阳光下暴晒呢。
见宫尧煜和莞莞靠近,他也没说些什么,只继续干着自己的事儿。
莞莞倒是注意到他衣服上的那几个大口袋。
“宫尧煜,是他吗?”
头发乱糟糟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脸上还蹭了好些灰尘,脚上穿着一双破破烂烂的鞋,袜子都露了出来,身上的大棉袄,在侧面破了个洞,里面瞧起来质量不怎么好的棉絮,都漏了不少出来。
整个人瞧起来有那么些邋遢,这,不会就是魏哲嘴中,格外尊敬的那位灿叔吧。
“苏灿?”宫尧煜直接上前确认道。
中年人没有理他们,就仿佛是连问话都没有听见。
“是苏灿,苏院长吗?”宫尧煜又客气的问了一声。
对方还是不搭理。
宫尧煜便上前,帮他一起晒书。莞莞也跟在后面照做。
三人,就在暖阳下,一起工作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苏灿这才有了停下的迹象。
他将腰间的老式烟斗,点燃后,放在嘴边儿嘬了几口。应该是劣质烟丝吧,那烟味儿又大又呛,莞莞强忍着,挪了几步找了个上风向的位置,这才抑制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
“你们找错人了。”中年男人耷拉着眼皮子,回了句。
“哦?那你可否告诉我,苏院长如今正在何处?”
“不知道。”中年男子开口糊弄着。
“我们找他有要紧事。”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半晌,才下定决心问了句,“是什么样的要紧事?”
宫尧煜只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就将此行的目的,给他透露了一些,“我们,应该算是同一类的人吧……”
中年男子抬起头,用他那有些沧桑的眼睛,盯着宫尧煜和莞莞,打量了个透彻,看完后,现在子低下了头,嘬了几口烟,摇头道,“他和你们,可不是同一类的人。”
“是与不是,可不能只从穿着上判断。”宫尧煜又说道。
“不仅是穿着,还有你们的气质,显然是大家族中调教出来的,一个是幸福窝里培养出来的,另一个又是从肮脏的泥潭里爬出来的。所以啊,你们与那苏灿,可是有天壤之别的。”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再次摇了摇头,“不一样,不一样!”
“那您可是看走眼了,我们两个还真不是幸福窝里培养出来的。”
“哼。”中年男子笑着轻哼了一声,加快速度将手里的烟抽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便负手往外走。
“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呢。”
“找苏灿谈去吧。”
“您不就是苏灿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我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扫地僧,平日里的工作也只不过是守着这处破烂园子……”
“我们是从魏哲的口里,听到你的存在的。”
“什么魏哲不魏哲的,不认识。”
“当真是不认识吗?”宫尧煜笑道,“他如今犯了事儿,被国安司抓了起来,从他的口中,我们得知,你是一位很值得人尊敬的长辈呢。”
“不认识、不认识!”中年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魏哲的事情,好像在他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可是很惦念着你呢,虽然交代出了你的存在,可他那一脸后悔的样子,都恨不得自杀谢罪了。”宫尧煜又说道。
只听这时,中年男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他才舍不得自杀谢罪呢。”
“呵,您终于是回应我了,不装了?”
“装不下去啦,”中年男子叹了一声,“我就是继续装,你们已经认定了,便依旧会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