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阿锐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说了算,甚至还能做自己母亲的主了。”皇甫延颇有些感慨,“可舅舅的心里啊,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竟有些不舍得你长大……”
宫尧锐口气软了些,“舅舅,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哦,你们当日走的太匆忙了些,我当时太忙,也没跟你们说上几句话,这会儿闲下来了,就想,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因为下人们嘴碎、或是你那个父亲又使了什么手段、亦或是宫家有什么事催你们回去,再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你们才突然决定离开的……”
宫尧锐笑道,“舅舅,医药大会的第三轮比试,马上就要举行了,本是最忙的时候,你却说闲?”
“呃,我把一些繁琐的事情都推给了其他几房的人……”
“如果真是推给了其他几房,舅舅,你只怕会更忙。毕竟,三房那些人一直都盯着你,等着你犯错呢。他们可是最喜欢胡搅蛮缠的。”
皇甫延叹了口气,“唉,阿锐果真是长大了,我本想套你们的话,却没想到被你直接拆穿……”
“舅舅有话直说吧,咱们之间又何必绕弯子呢。”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几个走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巧妙,你们亲近的皇甫景天又是皇甫罡的大儿子,这些关联,由不得我不多想。”
“什么皇甫罡?这个和皇甫先生又有什么关系?舅舅,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那我便说的再明白一些,皇甫景天虽是皇甫罡的大儿子,可他跟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还有一些仇怨,我听说这所谓的仇怨是跟一个女子有关,这皇甫景天,已经很多年没有跟家人联系了。就在前几日,皇甫罡和皇甫昊天,也就是皇甫景天的弟弟,都曾去找过他,两人回去后,病症就出现了。皇甫景天隔了一天,又去探望过皇甫罡,他回来后,你们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条时间线捋下来,我总觉得这一切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病症?”宫尧锐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什么病症?”
“一种传播很快的病症,最先是出现在皇甫昊天的身上,之后是他所住宅子里的其他人,传播率在90%以上,如今,宅子以外的人,也出现了轻微的病症。”
皇甫延的简单描述,让宫尧锐心中了然,之前,他也觉得奇怪,皇甫先生为何急于要让两个重孙子离开,原因竟出在这里。
“不是!”宫尧锐张口否定皇甫延的说法。
“什么不是?”
“不是皇甫先生做的!”
“你又如何肯定不是他做的?阿锐,你和他才相识多久,你真的了解他吗?也不知道他给你吃了什么药。我怎么觉得,在你的心中,他的地位竟比我这个当舅舅的还要高些。”
“他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
“他不需要争权夺利,他做事情也不用顾虑许多,他为人瞧起来冷漠,心却不硬。他若是真想报仇,定不会牵连无辜的!”
“你母亲说,你们之所以会提前离开是有人……,有人什么?是皇甫景天提前通知你们,让你们离开的?哦,差点忘了,和你们一同离开的,还有他的两个重孙儿吧。看门的人说,你们好像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舅舅,你既然知道,他的两个重孙儿是跟我们一起离开的,就更不应该怀疑他了。若这病症,真是他弄出来的,他必然提前就会有所准备,那他为何过来时还要带上自己的重孙儿辈呢?”
“打消别人的怀疑?”
“然后再在事情即将爆发的时候,将重孙儿再送走?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
“舅舅,这根本就说不通!”
“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呀!”
宫尧锐吐了口浊气,“舅舅,你说完了吗?”
“干嘛?你这是想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