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许久,庞籍在庞远的相送之下,离开别院,于路上,二人又交谈许久。
“贤侄啊,我们庞家在荆州也是根基深厚的一巨族,你自小在方家长大,可有一些见解与感慨。”
庞远回答:“叔父,我虽然自小长于方家,但是都跟三公子在一起,您也知道,三公子偏爱深居简出,与外界并无太大联系,所以我对外面,对方家的大体,也不是很了解。”
庞籍捋着胡子:“贤侄说笑了,我看三公子身上有贵人之气,绝不会庸庸碌碌一辈子的,你从一开始就选对了,叔父为你感到骄傲啊。”
庞远道:“叔父说笑了,贤侄哪有那慧眼识英雄,不过三公子与我,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我这一辈子也只忠心于三公子,别无二心罢了。”
二人交谈之间来到了门前,庞籍劝回庞远:“贤侄,就送到这里吧,三公子身边还需要人照顾着。”
庞远拱手作揖:“那侄儿就不远送了,唯望叔父,身体安康……”
庞籍慈善地笑着,骑上马策马扬鞭而去,庞远目送着庞籍走远后,关上了大门,快步跑回府上去。
方肃和英东,趴在窗户边,一直在仔细地偷听。
“英东,你听到什么了吗,你听到没有啊!”方肃不断地问。
英东道:“不行啊,离得太远了,什么都听不清楚。”
方肃道:“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当将军的人,耳朵怎么那么差。”
英东无力辩驳:“公子,庞远回来了。”
庞远遣散门周围围着的家丁和丫鬟,然后把门关上,方肃一个箭步跳下床来,拉住庞远:“庞老先生怎么说?”
庞远诧异:“公子,你这是?”
方肃一把扯下自己头上带血的白布,拉着庞远坐下,给他倒茶:“喝点茶,慢慢说。”
庞远道:“我叔父,是主公手下说话最有份量的幕宾,也代表了荆州庞家的士族势力,这一点三公子很清楚吧。”
方肃连连点头:“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庞老先生不但代表荆州庞家的势力,还引领着荆州许多其他中小家族。”
庞远继续说:“我叔父今天的话,无非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思,而他能这么做,必然是二公子已经民心向背,得不到支持了。我也听说了,二公子自从被主公驱赶出葬礼之后,回到府上,连续三天宴请宾客,终日喝得酩酊大醉,就连荀谅先生,只是因为说了几句良言,都被他轰出门去。”
“方介所作所为,皆是取祸之道,把人心推离自己,岂有不败之理!”
言罢,方肃走到一幅挂画旁边,一把推开,从里面露出一个巨大的盒子。庞远和英东不知何物,方肃将盒子捧下来,掀开盖子赫然露出一把宝剑。
方肃持剑,剑刃出鞘的声音,清脆而利落。
“三公子!”英东和庞远已然会意,两个人并肩站在方肃身后,拱手作揖。
方肃挥剑,将那幅画一刀两断。
“我磨剑十数载,为的就是今天,方介,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让你知道,到底是我真的懦弱,还是你真的愚蠢!”
同时的方介府上……
宴饮还未结束,接连数日的宴饮,让方介为酒色所伤,一眼望去,如同病入膏肓一般。
四公子方检已经看不过去了,在方介酒至正酣时,怒冲上来,拿着一张铜镜,狠狠地摔在方介桌上,将方介桌上的酒具弄得乱七八糟。
方介怒火中烧,掣剑架在方检脖子上:“方检!你要干什么!”
方检面不改色,浑然不惧:“二哥,你照照镜子,好好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方介完全不看,一把掀翻桌子,踢开铜镜:“我堂堂七尺男儿,照什么镜子,你想让我效仿三弟,像个女人一样吗!”
方检怒斥:“你口中女人一样的三哥,只是在葬礼上的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