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说你不记得她的长相了。
哥,我真的恨你,我还恨你事事非要高我一头。父亲说我是他最爱的儿子,我却明白,他还有一句话说,你是他最优秀的儿子,哪怕他事事故意打压你,容许我拿走你喜欢的一切。
他想锻炼你的心智,想到把你弄成个疯子,呵。这的人生真意思,我你面好像总是输家,所以这次我准备一个永远的赢家。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其实你该猜到了,我不是意坠海。
我本来想带着他一起,就像我原来做的那——你喜欢什么,我要是赢不到手,就把那东西面毁给你看。
后来想想算了,我要留下他折磨你,哥,你说他那的人要是知道我不是意坠海,更不是为了救他而,他还会理我们戴家人吗?还会理你吗?”
戴亦莘手里的相机发戴沅的笑声,他声音好听,笑起来亦然,话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残忍。
“我其实还挺希望你父亲什么都做,是以你们的格怎么忍得住,至少你忍不住。唔……让我猜猜,你看到监控,一定很嫉妒我,嫉妒到不惜扮成我,也要绑住他,哥,你真恶心。”
后面的话低了许,了先的得意笑意。
“霍佑青,你逃吧,逃远点,我哥是个疯子。”
躺沙发上的霍佑青早就睁开了眼睛,他愣了好一会,都未能很好消化他听到的那番话。
不是意坠海?
那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个看上去一早就录好的视频?
“佑佑。”
戴亦莘的声音刚响起,就被其他动静打断,霍佑青放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表哥。”霍佑青一边伸手示意戴亦莘不要接近他,一边深吸气地听表哥说话。
他止不住地想视频里戴沅的意思,不是意坠海,那……那他这几年算什么?
他的愧疚、自责、自以为是的弥补、用自己换家人安的决定,都成了什么?
成了一场笑话。
戴沅的跟他有关系,他的舅舅不应该被戴家迁怒,他也不用跟戴亦莘这混『乱』地过了三年。
他放弃了他的国内生活,朋友、喜欢的专业……他都放弃了。
霍佑青气得发抖,他想到手机里的声音才是今日对他最大的轰炸。
表哥痛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做什么?车祸……车祸……”喉咙里发的腔音仿佛困兽的悲鸣,“佑佑,我爸妈了,你有舅舅舅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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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之后发生的事,像一场默剧。
霍佑青站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看着周围人的嘴一张一合,他不知道那些人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经了,如果不是了,他怎么一点知觉都有?
不想动、不会哭、不觉得疼、什么都做不了。
他像个面鲜活内里去的尸体,无助地守医院,等舅舅舅妈醒来。舅舅还欠他一顿亲手做的饭,他记得很清楚。他也跟舅妈说好了,周末他要陪舅妈去理发店染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葬礼天,他好像陡然活了过来,随后五脏六腑都觉得疼痛。疼痛让他站不住,直挺挺往下倒去。
世界他眼变成一个光怪陆离的洞,他看着繁杂的颜『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成毫无温度的黑『色』。
他被黑『色』困住,只能哭泣。
葬礼后的三天,霍佑青独自踏上路程。
表哥这几日一直有跟他说话,葬礼过后就径直离开了。他知道他表哥生他气了,是他罪有应得。
如果表哥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跟戴亦莘斗气,他就能接到那个电话,就能及时赶到医院,而不是等远国内的表哥匆匆飞到m国。
他表哥都能见到舅舅舅妈最后一面,见到的只是两具冷冰冰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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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霍佑青唇瓣发抖,他弯下腰不知道几次去扯戴亦莘的手。
戴亦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