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朱友健不断挥舞马鞭。
追逃两方人马,基本保持了200步的距离,建虏没法射箭。
朱友健快速闯进群山密林。
有了树木遮挡,追兵已然难以实时跟进。
然而林间奔驰,颠簸和晃动的更加厉害,又骑马疾奔了大个时辰,朱友健的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
他知道不光人累,马更累。再骑下去,战马非得暴毙不可。
眼见暂时摆脱了追兵,只好暂且下马歇息。
“承恩,看来天不亡朕啊!哈哈……”
“万岁吉人天相,怎么会被几个毛贼围住!”王承恩也放松下来,从马背上取了水壶,递给崇祯。
朱友健接过水壶,大口喝了几口,又塞进战马嘴里,一通倾倒。
那马喝了水,用头去蹭朱友健后背,很是亲昵。
“也不知其他人怎么样,朕看建虏这次有备而来,定然经过了稠密的准备。”
“万岁,我们秘密行军,怎么会被找到,难道锦州有内奸?”王承恩皱眉。
“这个种事交个锦衣卫和你东厂去密查,现在不需要瞎猜。”朱友健道。
“遵旨。”
哒哒哒……
“建虏追来了,很快啊!”朱友健听到马蹄声,继续说道,“不能一直这么逃了,我们得干掉他们!”
“遵旨!让臣先上!”
“一起就行!朕还怕他们不成!”朱友健翻身上马,在茂密处立马,静等敌军。
追来的建虏只有10人,看到二人,抽出马刀,攥紧长矛,策马就奔了过来。
朱友健手持钢刀,直接迎战而上。
钢刀挥舞,仿佛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随心而动,劈出去既快又狠,灵活如蛇。
建虏骑兵不管是穿皮甲、穿半身铁甲,不论拿着哪种武器,如何格挡,总能让朱友健找准机会,劈中脖颈等要害。
建虏很不明白,在马战这种自己最在行的拼杀方式下,眼前这势单力薄的汉人将领,竟占了上风!
这人如此武艺,定然不是崇祯了!
虽然砍杀了3人,但是建虏扔包围这他,也不理会刚刚倒下的同伴,只是拼命的砍杀。
在他们战圈外,一个建虏骑士变成了无头骑士,脖腔里呼呼地喷着血。正是王承恩所为。
“铿!”
一声巨响,一个全身甲的骑兵仗着盔甲护得周全,甲片又坚硬,悍然向朱友健猛冲过来。
朱友健知道以自己的马速和手中的钢刀,不可能马上立劈了敌人,他更怕卷了刀刃,大战持续不断,这把刀可是他唯一的保命武器。
就见他掌心一翻转,手中钢刀转了向,“铿”地一声响以刀背碰开那骑兵手中长矛,再一反手,刀背携千钧之力,猛地砸在那建虏的头盔上。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骑兵被震得白眼上翻,耳朵嗡嗡,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头盔里流出,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到自己盔甲上。
他的身子晃了两晃,便一头栽下马去。
朱友健眼疾手快,收了钢刀,抢过了那柄锋利的长矛,挥舞起来。
“嗤嗤嗤……”
一杆长矛在朱友健手中如毒蛇吐信一般,格架拦挡,挥砍刺挑,一杆长矛可作银枪使,突刺出去就是一个血窟窿。
接着当做棍子砸去,只听嘭的巨响,一个建虏骨骼碎裂。
朱友健仗着长矛,疯狂输出,勇不可当。
剩下的3个建虏看他英勇过人,断定他不是崇祯,继续打下去徒增伤亡,纷纷调转马头,拍马返回。
不远处,断后的4个建虏追来,两队人马汇合。朱友健看到建虏还有援军,不知数目,只好拍马而走。
“前人断不是汉人皇帝,我们还追不追?”
“军令如山,索大人让我们全歼明军,怎能放跑那两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