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锦州城里火光冲天,所有房舍震了三震,爆炸点周围的砖墙尽倒、民宅坍塌。
现场一片狼藉。
城内士兵皆被震的耳膜轰鸣,都捂住耳朵。
远处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探出头去,极力远望,想看清发生了什么。
朱友健在城外听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就看到城头上方冒出了滚滚浓烟,微微颦眉。
那烟乌黑,如一条黑龙般直冲云霄,在几十里外都能看得到。
“派人去看看。”朱友健说道。
吴三桂旋即遣了百人小队,驱马入城。
阿巴泰虽然万箭穿身,依旧狂笑不止,听着轰鸣声更是兴奋至极。
院子里的明军看到点燃的引线也是面色发白,听到爆炸声,只以为自己魂归西天了。
半晌,远处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院子内却很是平静,只有建虏将领的瘆人笑声,众明军只是紧张的盯着阿巴泰脚下。
不知何时,那呲呲燃烧的引线已经灭了。
被阿巴泰数十处箭伤流出的鲜血,浇灭了。
阿巴泰等了半天,发现自己未死,只是浑身剧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
“这……早知我就躲一躲了……一失足……成……”
嗖……
一支劲弩射入其额头,成千古恨还是成仁,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命都没了。
远处,爆炸点外,一处瓦砾堆下,一个建虏被炸的奄奄一息,他看到有明军过来查看,想要偷袭。
奈何身受重伤,早已经是弥留之际了。
他抬不起头,看不到天空,可是心思早已经遨游而去。
“摄政王,奴才已经完成了最后的任务,炸毁了城中武库,点燃了所有存粮,汉狗……什么……都得不到……”
急匆匆赶过来的明军士兵查看了起火地点和原因,快速向外通报。
城外。
吴三桂派出的人马回来了。
“启禀圣上,城中建虏残军炮轰黎都司,幸好没能成功,放炮的三十余人皆被斩杀。
另外,一股建虏炸毁了城中武库,烧毁了城中粮仓。那爆炸声,便是武库所发;那黑烟,便是粮仓所起。”
吴三桂听了,遥望城上空的黑烟,“建虏,果然凶悍!”
“如此凶悍的建虏,还不是被我们斩尽杀绝!哈哈哈……”朱友健大笑。
朱友健心情大好,朗声道:“派大军入城,将城中角角落落彻底检查,斩杀所有建虏欲孽!”
“遵旨!”
万余士兵迈着虎步闯入锦州城中,三五人一组,挨家挨户、挨个房间清查。
不时遇到建虏偷袭,但是很快将其制服。
建虏士兵人人带伤,仅凭隐蔽和突袭的优势,现在明军谨慎搜索,自然难以被其袭杀。
虽然其中有几次造成了明军伤亡,但是巷战效果,远远低于阿巴泰的设想。
本就是残军,城破之际,还能斗志昂扬、奋起巷战的实在是少数。
多数士兵听到爆炸,就知道阿巴泰殉国了,一个个主动放弃抵抗,走到街头高举武器。
整整两个时辰,明军才清查完所有房舍,期间斩杀了抵抗的几百建虏士兵,俘虏了近千士兵、数千扎着辫子的平民。
“给他们带上脚镣,发给榔头、锨、锹,让他们把锦州城内外的建虏死尸,丢到壕沟里,埋了吧!”朱友健淡淡说道。
埋尸的活必须马上就办,现在正值初夏,那些尸体一两天就会腐烂,极容易引起瘟疫。
此外,朱友健还安排士兵播撒石灰粉消毒,不在话下。
话落,俘虏们被士兵引着,干活去了。
而朱友健则直奔锦州府衙。
这府衙是万历年间盖的,两年前松锦之战,洪承畴战败被俘,祖大寿开门投降,所以城内布局没有遭到任何破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