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曾多次请武惠良到自己家里吃饭。
有一次,更是喝得不省人事。
当时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再加上时间点对得上。
所以,李扬猜想可能会是对方。
为了确认一下当时的情景,他道:“婆姨,还记得当时我和武惠良在家里喝酒时的场面吗?”
“我记得当时你们两个喝得很高兴,后来你喝醉了,留他一个人在屋里……这么说,难道是他?”
听婆姨这么一说,李扬顿时便想起先前和武惠良在一起的种种。
猜想他不是那种想象中手脚不干净的人,迟疑了几下,说道:“也不一定吧,只是能对他有点怀疑。而且,我相信他的为人和能力。家里一共就几万块钱,就算摆在人家面前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但这几天,家里就他一个外人在正当屋出现过,不是他还会是谁。”李扬婆姨絮叨了一句。随后,叹了口气,抱怨道,“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就是他偷了咱家钱呢。”
“说那么多干啥,想着怎么解决吧。”妞妞嘟着嘴抱怨道,“我还得补习呢,家里没钱可怎么行。”
“吵吵啥。”李扬皱着眉头,心烦意乱,“我这不是正想着怎么处理的吗?”
女儿妞妞使起了小性子,跺了跺脚后去了别的屋,她妈也有点担心,于是,母女两一前一后的走出屋,远离了这趟浑水。
李扬一个人留在屋里,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接连抽了三根烟,咳嗽了几声以后,最终决定亲自跑一趟,和他当面问个明白……
黄昏时分,街道上的人又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的人们圪蹴在树荫底下,拉起了家常。
武惠良将奶牛场里面的牛粪全都清理一遍以后,脱掉上衣休息了会。
三伏天的气温就是这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下雨,最近总是闷热的很。
尽管重生以后,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可他还是觉得有些煎熬,甚至有时候想,老天爷要是真的下一场雨就好了。
好在的是,今天奶牛场里面的牛粪不多,干起活来不至于那么辛苦。
将这些牛粪全都铲到拖拉机上以后,他便将衣服随便搭在墙角上,运往地里,用来给那些急需要的庄稼户里施肥。
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一老者跪在山脚下,高举双手的吆喝着:“晒坏的了呀晒坏的了,五谷田苗子晒干了,龙王的佬价呦,救万民!柳树梢呀水上漂,清风细雨洒青苗,龙王的佬价呦,救万民!水神娘娘呀水门开,求我神灵放水来,龙王的佬价呦,救万民!佛的玉薄玉皇的令,观音老母的盛水瓶,玉皇的佬价呦,救万民!”
武惠良内心百感交集,阳光照耀下,整个人的脸上也泛起一抹油光。
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怎能不知这是在做什么?
旧时人们思想过于保守,每逢天气过热的时候,都会跪在山脚下唱起这首歌。
目的就是为了感应龙王爷,给村民们降一场大雨。
只可惜,这样的方法未必行得通。
武惠良是唯心主义者,即便就是这招行得通,他也不会照做。
因为作为一个千禧年走过来的人来说,科学办事才是有效方针。
眼下是盛夏,天气热也属于正常现象,虽说有雨但是不多。再加上生存在北方,即便是下雨阴凉,也要等到立秋以后。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摇头叹息:“唉,这些东西早在解放前就应该被摒弃的,没想到到现在还有人沿用。农人的思想果然赶不上现在的时代啊。”
“不过没关系,等再过个几年,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以后,人们的思想就会觉悟。”
“到那时候,自己也许早就走出这座大山了吧!”
他知道,自己左右不了那位老伯的心思,所以,只能趁前往代销店买水的工夫,多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