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武惠良因为许有梁家里面的事改变主意,并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县城一家咖啡馆落脚,见到了所谓的买主。
‘买主’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梳着中分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让人一看就是社会青年伪装的。
面前是提前点好的咖啡,武惠良两人刚刚坐下,对方就站起来,操着一口方言道:“你好,我是做皮草生意的,我叫胡有德。”
武惠良觉得他有点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心想,可能中分头型在这个年代比较流行,就没怎么在意,随后,站起来同他握了下手,说:“武惠良。”
“嗯,我听许哥提起过你。”胡有德说道,“农林业是当下的一个重要趋势,好多地方都有国家扶持这个行业。只是做起来比较难。就像我这个大老粗,可能连刨地都弄不明白。”
对方说完,哈哈一笑,给人一种给奸猾的感觉。如果不是许有梁介绍,遇到这种人,武惠良往往都会敬而远之。也因此,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淡然一笑的回复。
“看来这位老兄很谨慎啊。”胡有德笑完以后,再次说道,“也罢,既然交不成朋友,那就谈买卖吧。厂子的状况,老许已经和我提过了。规模是其次,主要是占地比较优越,改造一下,获益无穷。这样,一口价,五十万。”
说罢,胡有德便将提前准备好的箱子放在桌子上,“卖不卖,就看你一句话。”
武惠良一下子被他的这番操作给震撼到了,与此同时,脑海中也引发一阵怀疑,心想,这哪是生意人,分明就是暴发户嘛。真正的生意人,不管再有钱,一上来也不会连产品都没见着就掏钱。而且,做皮草生意的,买下农村的一块地,他该是有多闲?方便上山打猎?节约资源成本?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谈买卖不都需要签合同的吗?
合同还没出来就给钱,不怕被骗?
“许哥,你看呢?”武惠良被他的骚操作给弄懵了,接连眨巴了几下眼睛说。
许有梁‘咳咳’一声,好像随时都会担心事情会败露的样子,偷偷的白了一眼对面。
同时间,又以为对方是拿真钞来买这块地的,笑了笑,打开箱子说:“我这个朋友就这样,做事情比较草率,不管咋样,买卖已经谈成这样了。我看里面都是真钱,不如就卖给他吧。”
厂子是以许有梁的名义夺回来的,许有梁既然已经同意,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虽觉得很怪,但还是和对方达成了合作,收了钱,签署了协议,连口咖啡都没喝就离开了。救人要紧,想到许有梁的母亲还在手术台上以后,武惠良将整箱子钱递给他,说:“许哥,这笔钱给你,手术要紧,我送你去医院吧。”
“小武。”许有梁不愿让武惠良看到事实,急忙打断了他,“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去处理吧。”
武惠良顿了顿,猜想他可能是自尊心太强了吧,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脆弱的一面,说道:“行,有什么事可以立马给我联系。”
“去吧。”许有梁点了下头,从拖拉机上面下来以后,就提着一整箱子钱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等他整个人彻底走远以后,这才找了地方买醉,试图麻痹自己,忘记此事。
与此同时,咖啡馆对面的十字路口处,赵斌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幕看在眼里。在他周围,还跟着几个流氓混混,在胡有德走过来以后,全都戴上墨镜,上了一辆面包车。
赵斌坐在主驾驶座上问胡有德:“事情怎么样了?”
“汗,那小子,哪有你想的那么聪明。”胡有德点上一根烟,将胳膊耷拉在窗外随口说道,“这不,三五下就被我给哄了。”
赵斌立马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少特码的自作聪明了!你以为刚才发生了什么,老子没看见!”
“不是,哥,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