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平话音刚落。
栓子和铁柱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黯淡。
转瞬兴师问罪一般,质问起对方:
“武惠平,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家的树太过茂盛,遮挡住了太阳光?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家的树被砍是我造成的?”
“不是怎么着?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砍了那棵树呗?你以为你是个小队长,我就不敢动你吗?”
“……”村民们在旁看着,感受着这片火药味,大气不吭一声。
他们都念着武惠良的恩情,一开始担心武惠平处理不好这件事。
现在武惠良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同时,又把期望的眼光放在他的身上,期待他将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这年代,实话实说也有罪吗?”武惠良挡在武惠平面前笑着说,“不是我说你们,都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了,还是为一棵树闹矛盾,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你们吗?”
“俺们找队长评理,你算个球?”
“就是,关你屁事!”
铁柱和栓子纷纷红着脸道。
上次村民上山采集植被的时候,他们忙着收割地里的麦子没来得及加入,不知道武惠良的本事。
因此,还以为他和以前一样,是个二流子,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武惠良:“队长是我弟,我弟喊我一声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铁柱:“你们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吗?”
武惠良:“你爸妈生了你,难道骨子里流的是乌龟的血?”
栓子:“你连你自己家都管不明白,居然还跑过来管我们的闲事?真是吃饱了饭没事撑得。”
武惠良:“少在那里瞎哔哔,我吃你家的饭了吗?”
铁柱:“你爹娘是怎么教育你的,上来就吐出这么不文雅的词语,一点素质都没有。”
武惠良:“文雅是你爹吗,用得着这么舔它?”
栓子:“我次奥……”
武惠良:“次奥是你爷吗,用的着你天天含在嘴里?”
“……”
接下来,不论他们说什么,武惠良都不打算惯着他们。
只要说一句,就回怼一句。
最后,把来闹事的这两人说的差点气吞咽,楞是在口头上没有占得一点便宜。
甚至,短时间内,不敢随便开口,生怕一开口,就被对方的嘴皮子给吓住。
楞在原地,眼珠子来回转动,一脸不甘的思索着对策。
在旁的一行人等全都被这一幕给逗笑了,低下头来捂着嘴巴,心想,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武惠良有这个本事,只要上下嘴皮一动,就能把人给唬住,就是面对着一帮妇女,吵起架来也能稳赢。
要不怎么能说他是二流子呢!
对于这种人,就该这么治他!
“我说,你们在那想什么呢,马上天都黑了。”武惠良脸上的笑容弧度变得更加浓烈,“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也别再说什么有用没用的,直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算了。”
“哈哈哈……”身旁一行人等全都跟着大笑起来。
铁柱和栓子顿时觉得没有面子,回过神来,各自说道:
“二流子,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不是要管吗,今天就给我们两评个是非。”
“就是,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理来,我们是不会走的。”
“耍无赖?那我今天可得拿出看家本领了。”
武惠良嘴角向上抿了抿,事先看向铁柱说道:“这次事件的主要问题在于一棵树,国家分给我们田地,是用来种粮食的,如果是种树,也应该栽种在田地尽头道路的两边,而不是地中央。这样的话,别人家的粮食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要我说,砍树都算是轻的了,没把人给砍了就谢天谢地吧。”
闻言,铁柱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光说我,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