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日白晴在向阳院内甚是清闲,甚是无趣。
这一切都拜顾茗泽所赐,调了那么多人手来保护她,与其说是保护她,实则是监视她,恐她又耍花招来堕胎。
再这样下去可不妙,身子都要闲出病来了。
于是她打算出去散散心,顺便看是否有良机再堕个胎。
她刚才行了俩步,身后就跟来十几个小丫鬟和侍卫,唉,就这还找良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她灵机一动回转身子同那十几个小丫鬟和侍卫说道。
“本妃去东苑看一下王爷,你们不必跟这么多人,四人就足够了。”
他们一听是去看王爷,且东苑就位于向阳院旁侧,便乖乖顺了王妃的话。
白晴走出向阳院,朝着东苑的方向行去。
当走至锦鲤池旁时,她便站在池边赏鱼,明为赏鱼,实则谋划着落水。
忽然间远处传来黄莺般的声音。
“王妃姐姐。”
是蕊儿,只见她欣喜的行了过来。
“是蕊儿啊,我正打算去东苑。”
“王妃姐姐是要去找泽哥哥吧,我扶你过去吧,你身子不方便。”
“蕊儿,我看你朝这边走,是否有什么要紧事办,王妃姐姐可以缓缓的散着步过去的,你先去办事。”白晴顿时急中生智。
“王妃姐姐不必担心,蕊儿就是去找王妃姐姐的,本打算去向阳院陪王妃姐姐聊聊天,给王妃姐姐解解闷,是泽哥哥让蕊儿去的。”
白晴也不知说什么好。
又是顾茗泽。
只见她们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朝着东苑的方向行去,途中白晴从旁侧的花丛中捻下一朵牡丹花隐于衣袖下。
蕊儿扶她至东苑门口就走了,她一人缓缓行入东苑,东苑的小丫鬟告知她,王爷此刻正在书房。她特意去取来一壶茶,从她方才在途中摘的牡丹花上捻了俩片花瓣下来挂于右鬓青丝上。
顾茗泽,看我如何整你。
此时顾茗泽正在查阅南冥西部的舆图。白晴端着茶盏缓缓的走了过来。
“王爷,请喝茶。”她绵言细语的对着王爷说道。
顾茗泽轻抬眼睑,缓缓起身,瞬时传来一阵压迫感,顾茗泽身高八尺有余,身形挺拔俊逸。低腰抬手从白晴右鬓青丝上将牡丹花瓣取了下来。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只见白晴抬首望向顾茗泽,双手紧抓他捻牡丹花瓣的手臂,随即那茶盏径直地砸至顾茗泽玄色的靴子上,顿时那靴子浸湿一片。
顾茗泽薄唇微张,双眸锐利半眯着望向她。
未料她却拿水灵灵的双眼对视着他,唇似樱红,香靥凝羞。
这……
顾茗泽将牡丹花瓣朝上方一甩,掌心朝上单手捏住她的面颊,那张饱满思欲小嘴,他低腰颔首,眼看着二人即将柔唇相沾,白晴忽然说道。
“多谢王爷那日兰亭相救,臣,臣妾今天来还有一事,她语速忽然加快,臣妾想回趟将军府!”
顾茗泽骤然回神。
“你回便是,本王顺便派人给将军府带点东西。”
“不必了王爷,臣妾一人回去就可,不必带东西。”白晴冷冷的说道。
他们配吗?他们不配。白晴一想到娘亲惨死,弟弟失踪都是拜他们所赐,恨不得即刻将之撕肉抽骨。
四年前,将军府发生一桩怪异事件,将军夫人钟柔惨死,死状甚是诡异。
她全身并未见任何致命伤口,就连一点淤青都没有,但之后还是被仵作发现了一处令人不寒而栗的小细节。
只见她右手戴着三支护指,那护指内的手指均未见指尖!!!
三支手指均已结痂,但其伤口却凹凸不平,深浅不一,就像是被何物啃过一般。
白晴此刻都还明晰的记得,她当时见到此状后,双手捂着嘴,惊得半天道不明一句话。木然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