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漂亮的格子伞,还有伞下,一张明艳漂亮的脸。
那是时微第一次见到江辞如。
“嘉宾准备去前采了,选手们加快速度!”场务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将时微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恍惚间,已经有排序靠前的选手离开了休息室。
不过今天只是节目开录前的自我介绍,所以气氛不算紧张,不少人在轻松地聊着天。
“你看见江辞如了?真人怎么样?”有女生激动地询问回来的同伴。
“备采间被助理堵得严严实实,根本瞧不见人,不过看那架势和网上说的一样,不好相处得很。”回答的人做了个担忧的表情,“我可不要分到她的队伍里,太吓人了。”
江辞如这三个字如同催化剂,听得越多,时微的心跳就越发加速,排山倒海得难以抑制,最后不得不借口去卫生间,快步离开喧闹的休息室。
裴星将手攥成喇叭在她身后叮嘱:“早点回来,还有半小时就要录了。”
时微冲她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
走廊偶尔跑过一些火急火燎的工作人员,感受着暗涌的凉风拂过太阳穴,时微才觉得舒服了些,靠着墙壁发呆。
江辞如不告而别的前两年,时微就像丢了魂似的满世界找,但是她无能为力,对于她而言,江辞如的生活就像是光年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一旦离开,自己就再也不会有遇见她的可能。
直到前段时间时微毕业回国,才再次从电视上看到了江辞如的脸。
裴星说得对,江辞如确实忘记她了,而且忘得干干净净。
时微本打算放弃,但当看到节目消息时,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报了名。
也好,就当是同过去的自己告别吧,时微想。
时微阻止了自己再去回忆,轻轻拢了拢头发,挺直腰背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胸牌上写着实习生的女孩从她面前慌慌张张冲过去,又涨红了脸跑回来,手里捧着一个尤克里里的琴盒,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小声问:“您好,有人要我把这个带到107,但我工作来不及了,您可不可以……”
时微闻言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摸向自己腰侧,果然,她没有戴参赛选手的号码牌子。
而看她平平无奇的穿着,理所当然不会是参赛选手。
时微本想说明,但看那女孩眼眶都红了,又想着自己还早,走一趟也来得及,一时恻隐心作祟,伸手接过了那个乐器。
看着那实习生连连道谢着跑开,时微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手里的琴盒。
小,轻,木制盒身刻了花体的签名,在走廊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看这个琴盒,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惜乐器。
107在这里的另一端,时微刚一拐弯就被眼前拥挤的人群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张口,就被一个工作人员着急拉住,冲着门里喊:“小彤姐,尤克里里送来了!”
“这么久才送来?”尖利的嗓音从门内传出,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随后大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长脸女人出现在门后。
女人画着很重的烟熏妆,她没好气地劈手夺过琴盒,拉开检查。
时微莫名被撒了气,但不想惹事,所以也没计较,转身打算离开,却忽然被一声训斥喝停了脚步。
“喂,那个实习生,这是你干的?”那女人黢黑的眉毛拧成一团,一手拿着那尤克里里,一手指着上面一道极为明显的划痕。
时微看清那是道磕伤后,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原来刚才那女孩并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而哭,是因为害怕,想找个替罪羊。
亏她还好心帮她。
“我不是工作人员,这是……”
“我不管你是谁,东西是你送来的,就是你负责!”时微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女人的声音劈头盖脸压过了,“哪儿来这么没脑子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