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尔玉和静妃刚商量好怎么去套麻袋打人,就收到了来自太医院的一碗黑漆漆还散发着难以言说气味的汤药。
言尔玉:愣住jpg
脏话,狗皇帝真是
来送药的是太医院院正的徒弟冠达,年轻人还没学会宫里的那套波澜在心,面上不动声色,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劝慰贵妃娘娘。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里加了甘草榄,只是看起来稍微有点难喝,实际上一点也不难喝,嘴一张一合,就咽下去了。”冠达远远地举着托盘。
要不是看他长得帅,言尔玉就一拳打上去了,嘴一张一合,说得容易,你倒是把药端得近一点,自己闻闻啊。
“太烫了,我一会儿喝。”言尔玉实行逃字诀。
“不烫的,这是臣晾好的。”冠达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笑太欠揍了,让言尔玉觉得,冠达之所以做大夫,最大的乐趣其实是逼人吃药。
“天这么冷,你晾好了端来岂不是凉了?拿去热一下。”
“不冷的,臣拿来的得食盒里放着厚厚的一层棉花裹子。”
很好,这位年轻的太医成功引起了言尔玉的注意,但是言尔玉毫无办法,毕竟是奉旨来的,只能心里再骂狗皇帝几句。
“放着吧,本宫待会儿喝。”
“娘娘千万记得喝药。”冠达恋恋不舍地看那碗药,惋惜着离开,可惜没看到贵妃娘娘喝药的样子,没错,这位大夫有悬壶济世的理想,同时也有看人喝药的恶趣味,药越苦,病人越龇牙咧嘴越快乐。
静妃对那碗药有极大的好奇,“闻起来味道有点奇怪,我能尝尝吗?”
言尔玉:???
“姐妹,倒也不必如此。”好家伙,这位姐妹是真的吃货,连药都不放过。
静妃吸吸鼻子,“就尝一点点,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额,”也行吧,言尔玉想着中药见效慢,只吃一点点的话应该也不成问题。
在言尔玉看勇士的目光中,静妃端起药碗,勇敢地吞了一口,然后……然后还咽下去了。
“味道不怎么好,又苦又甜。”
“那你还咽?”言尔玉满头问号。
“勉强能吃。”
行吧,你开心就好。言尔玉对这位脑洞惊奇的勇士报以崇高的敬意。
……
袁浩源在给外室买的房子里呆到点灯,在母子两殷殷切切的目光中,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很快,很快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
行至一条漆黑的小巷子,突然有人从背后绊了他一下,这地方经常有醉鬼,袁浩源刚想自己站起来,就被兜头罩了个框子,然后就是拳拳到肉,那痛往哪里打。
一开始袁浩源还能威胁两声,“本官可是任职翰林院,天子近臣,殴打朝廷命官,你们不怕被治罪吗?”
“呸!”来人声音低沉,不屑地啐了一口。
被打了几拳后,袁浩源迅速学乖,“好汉,好汉饶命,我这里还有白银千两,愿意赠与好汉作盘缠。”
“呵。”那人理也不理,拳头如雨点往裴浩源身上落。
身上的剧痛让裴浩源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何必醒着受这痛苦?
“我上有老,下有小,好汉饶了我吧,一家老小就指望我过日子啊!”不知道哪句话触了霉头,裴浩源感觉落到身上的拳头更痛了。
被打的每分每秒都很漫长,裴浩源满嘴鲜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撑下来的,他已经感觉不到那贼人的拳头了,因为浑身上下,哪里都很痛。
“要不是你有位好夫人,我……”不知是有意无意,那人并未将话说完。
掏出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丢到裴浩源身上。
裴浩源抱着脑袋等了好一会儿,确认脚步声已经远离,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这贱人!”他心里怒火万丈,认定了是姚嘉懿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