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边太监总管的能力了，一个字没说激动，但每个字都在说贵妃娘娘对皇帝的恋慕。
孙喜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等待皇帝的吩咐。
“下去吧。”
“是。”不管皇上对贵妃是什么态度和想法，都是孙喜不敢揣测的。
天刚黑，昭阳宫就挂上了灯笼，宫女太监都是一脸喜色，皇上目前未有子嗣，若是自家娘娘能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不拘是大公主还是大皇子，都是极好的。
言尔玉什么也没准备，拿着话本看到深夜，终于等来皇帝。
“参见皇上。”她连头都懒得抬，礼也行得马马虎虎。
“爱妃免礼。”很奇怪，皇帝的语气过分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人工智能都拥有各种语气了，活人说话居然像是提线木偶，一板一眼。
言尔玉一抬眼，立刻在心里开始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017！”言尔玉快速召唤017。
017一看，也发出惊讶的声音，“卧槽！”
“居然是他！”
“居然是他！”
居然是长门宫垂钓的青衣人！
看了一眼发愣的言尔玉，皇帝心里有了计较，贵妃变了也没变。
打扮变了，着装变了，通身的气质变了，对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没变。
桌面上照常放着贵妃亲手做的点心，放在精致的小陶豆里，金黄色，香味浓郁，看起来不错。
就给贵妃一个面子吧，尝尝她亲手做的点心。
017在疯狂刷屏解释，“女人，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别不信我。”
“女人，我已经这样求你了，你还是不为所动吗？”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有用的时候叫人家小猫猫，看星星看月亮的，现在理都不理人家。”
“女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
言尔玉不过思考了一会儿今晚的对策，系统已经刷了无数的屏了。
睡还是不睡，这是一个问题。
“回头再和你算账。”言尔玉撂下一句话，赶着应付皇帝去了。
不论如何，失宠的目标不会变。
言尔玉回神一看，皇帝在吃蛋挞，再一看，桌上只有两个蛋挞了，皇帝手里还拿着一个，也就是说，皇帝已经吃掉两个蛋挞了！
就离谱，皇帝是没有味觉吗？甜到忧伤的蛋挞，也能吃两个？
皇帝也恍然惊觉，自己居然吃了第三个点心，八岁后，再也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食不过三，吃了两个半，已经很过分了，皇帝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放下。
按照惯例，接下来是妃嫔的才艺展示时间，会作诗的作诗，会弹琴的弹琴，会跳舞的跳舞，反正总不会冷场。
皇帝等着言尔玉开口，贵妃一贯是要背诗的。
言尔玉等着皇帝开口，听吩咐准没错。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口。
“皇上……”
“贵妃……”
皇帝心想，贵妃终于开始按照惯例了。
贵妃心想，皇帝要开始走流程了？
“贵妃有何事？”皇帝开了金口，还是那副平板的语调，白瞎了低沉磁性的好声音。
“臣妾也没什么事，只是天不早了，皇上歇了？”言尔玉心一横，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躲不过索性迎接挑战。
皇帝：？贵妃不背诗吗？贵妃作诗比不上文臣家的女儿，便每次都叫人代笔背出来。
其实皇帝并不爱作诗，不爱听琴，不爱赏舞，闻言松了一口气。
“确实天不早了，便依爱妃之言。”这副调子，怎么也不像叫爱妃，像是在叫陌生人。
皇帝率先起身，言尔玉跟在后面，刚才有一瞬间，她真的想抬头直视皇帝的眼睛，看看这幅平板的语调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