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歪了的时仲最后被乐善敲得满头包, 可怜巴巴地卷铺盖睡回原来的房间。
时父看他回来愣住,“你咋回来了?”
由于他最近在神志上又有进步,所以能问出这样逻辑清晰的话, 时仲也没多奇怪, 一边含糊应着一边想把自己的被褥铺上床。
时父却拦住不让, 拽着他往外推,想叫他回乐善的屋。
时仲眼珠子转了转,顺势半推半就地回去跟乐善说:“爸不让我住, 要不我在这儿打地铺?”说着就想把铺盖卷儿往地上撂。
现在是春末,倒春寒刚过去,天气还有点冷,以时仲才调养好没多久的身板, 乐善自然不会眼看着他打地铺。
她索性顺坡下驴,嗔他道:“地上多凉啊,到床上来吧。”
时仲瞬间笑颜如花,麻溜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铺盖卷儿扔到一边。
“还是姐最心疼我。”时仲美滋滋地伸手想搂乐善的腰,被她一把拍开。
乐善警告他:“老实点,不然真叫你打地铺啦。”
时仲讪讪收回手,说他没想干啥,就贴贴而已。
门外, 时父站在院里观察片刻,目光时不时转到乐善的屋门口, 看到儿子没被赶出来才放心进去。
期间伍叔察觉到动静,挺着快养好的腰出来询问咋回事。
时父给他比划几下,表示俩小的闹矛盾,时仲被赶出来, 又被他撵进去,现在应该已经把人哄好了。
伍叔得知后笑了笑,年轻夫妻都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合,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时父的反应,这样可不像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是他真的已经好了,还是……
大概是伍叔打量的目光太过犀利,时父下意识避开视线,转身匆匆回屋。
伍叔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最终没说什么。
时光悠悠,盛夏来临时,乐善的肚子终于度过最初的危险期,开始迅速鼓了起来。
院里有经验的老人看到都说她怀的可能是双胞胎,叮嘱营养一定得跟上,不然孩子也许会早产。
时仲听了很紧张,连忙拉着乐善往医院跑。
妇产科的医生都不需要怎么把脉,光看她的肚子就差不多确定:“看着确实像双胎。”
不过以防万一,她仍旧仔细给乐善把脉并做了一通孕期检查,最后确定是双胞胎没错。
乐善大喜,扯着时仲的衣袖子摇晃,“听到没?双胞胎哎。”
别人一次一个,她一次揣俩!
时仲也很激动,但更多的是对乐善的担心。
这段时间他可是跟人打听过了,女人怀孕很危险,怀一个都相当于过鬼门关,何况乐善这次怀的还是两个,那岂不是更危险?
他赶紧问医生:“双胞胎对我爱人的影响大不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减、减一个也行。”
最后的话说得艰难,显然作出这样的决定,他心里非常难受,但是为了大的,让他放弃一个小的也不是不可以。
乐善听得心里熨帖,同时也是颇为哭笑不得,啪地给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双胞胎就双胞胎,我都不怕你怕啥?”
还减一个,孩子都在肚子里,哪能是他想挑就能挑的,真是异想天开。
而且宝宝如果听到他们爸爸这样的话该多伤心呐。
医生好笑地安抚他们说不用担心,孕妇身体好,怀双胞胎对她来讲负担不大,只要怀孕期间吃好喝好保持心情愉悦,那就不会有啥大事儿。
另外那减胎什么的就不要想了,有伤天和,中医也比较难做到。
时仲放心了,立马给自己两巴掌,对着乐善的肚子跟孩子道歉,“是爸爸想岔了,宝宝对不起。”
乐善摸着肚子为时仲说话,“宝宝啊,你爸爸也是担心妈妈,不要怪他哦。”
医生在一旁听得摇头,才三四个月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