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露瑶作妖，所有戏份都被耽误了。
唐夜白来了也只能在这里等。
导演神情严肃，说道：“露瑶，因为你刚才的任性拍摄全部延后半个小时，现在唐老师还在那里等，我只给你半个小时，能拍就拍，不行就换人。”
虽然知道导演只是吓唬她，但孟露瑶还是答应拍摄。
主要是，她怕唐夜白嫌她麻烦。
她得给唐夜白留下一个敬业的好印象。
孟露瑶咬了咬牙，一脚踏入水池。
冰冷的河水把她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等上岸的时候，哪里还有女明星的样子。
“导演，可以了吗？”
孟露瑶裹着浴巾，瑟瑟发抖地问道。
导演看了一下镜头，觉得可以打个七十分，虽然没到预期状态，但看着瑟瑟发抖孟露瑶，于是点了点头，挺勉强地说：“行了，下个镜头，姜晚准备一下。”
姜晚浅浅地点了下头，然后走到更衣室，准备服装。
孟露瑶接过助理给的热水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姜晚。
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个窟窿洞。
“导演。”
刚才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唐夜白突然发话了。
导演转过头，一脸讨好，“唐老师，怎么了？”
唐夜白看了一眼镜头，一双凤眼弯起，半笑不笑，“这个镜头，我觉得可以再拍一条。”
什么？
再拍一条？
孟露瑶听到这句，差点没晕过去。
为什么还要再拍一遍，刚才那些镜头还不够美吗！
孟露瑶自己觉得已经达到出水芙蓉的地步了。
她一脸僵硬地看着唐夜白，僵硬一笑，“唐老师觉得我刚才那些镜头不好吗？”
唐夜白淡淡嗯了声，然后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剧本是说，女主像天鹅一样从水中出来，可你刚才明明是落汤鸡。”
落汤鸡？
唐夜白居然说她是落汤鸡？
孟露瑶脸一阵青，又一阵黑，脸色极其难看。
她也不知道唐夜白今天是怎么了，处处为难她。
难不成把对姜晚的怒气全部撒在她身上了。
孟露瑶想想也是，如果唐夜白对姜晚发火，一定会给媒体报道成‘唐夜白欺负新人’，所以只能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孟露瑶越想越气，但还是忍住寒冷下水。
等上岸时候，孟露瑶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这时候，姜晚也从化妆间出来了。
导演自然顺理成章拍姜晚戏份。
只见姜晚身穿一袭露肩缩腰的旗袍，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和肩胛骨，适当的肌肉线条紧实又不张扬。
因为人设的特殊性，所以姜晚穿的是大红色，妆容偏成熟性感，光是微挑眉，眉尾不经意流露出媚态。
角色的名字叫琉璃，是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十六岁就被父母贩卖，和很多男人纠缠，但她心中没有爱情，只有金钱和生存。
她很懂男人心，也会玩男人心。
但有一天，她以为自己真的遇到爱情，把这辈子所有的积蓄和感情全都交给了那个骗子，结果就是不得善终。
虽然是一个负面人物，但就是要演出人物行走在灰色地带的绝望，遇见爱情后的希望，和最后走向灭亡的心路历程。
导演看着姜晚，忍不住说了声，“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琉璃。”
他倒是没想到姜晚这个蹭批咖有两副刷子。
“唐老师，你觉得呢。”导演问。
唐夜白深邃的目光落在姜晚的小腰上。
纤细的小腰一只手就能圈起来，柔软无骨得似乎一只手就能掐折。
“唐老师......”
“唐老师......”
唐夜白回过神，薄唇挑了挑，露出淡淡的微笑，“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