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嫁进王府起,就与此獠不睦。”“却是因为察觉到他心怀逆心,出言规劝,反倒为其冷落虐待,此事王府中人尽皆知,起初还有所遮掩,到最后却是连遮羞布都撕没了,说打就打,娘家陪嫁的东西也是说抢就抢……”说到最后,不禁垂泪起来:“当初皇爷赐婚,都说是天赐良缘,谁承想最后竟变成了这样呢!”朱棣难免宽慰几句,又皱眉道:“原来九叔早有此心,既如此,行巫蛊之事便也不稀奇了!”令人录了口供,辞别安国公夫人,打道回宫。九皇子妃有些惊疑:“娘,这……”安国公夫人想的却是别的:“儿啊,这回你虽脱了身,但这亲王妃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九皇子妃不以为意:“保不住就保不住吧,权势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则,有爹娘在,难道还会缺我一口饭吃?”她温柔的抚了抚儿子的面颊,浅笑道:“有那么个糊里糊涂、随时可能取我们母子俩性命的人在,即便是亲王妃,也做的提心吊胆,有什么意思!”安国公夫人倒是不曾意料到女儿会这样说,起初愣了一下,继而又有些欣慰:“经此一事,你也算是长大了……”……皇帝的命令拿到了,定罪的证据到了手。下狱的几个人当中,就属陈道婆的嘴最软,都没上刑就给撬开了。她开了口,后边儿于夫人和于氏再沉默,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皇太子妃遂同徐倩茂商议了,选在这个月的十五举行家宴,请开府的诸王入宫,宫中年幼的诸皇子及其生母也同样列席。开府的诸王这几年已经变得非常佛系了,早先年轻的时候哥几个时常约着一起郊游打猎,带上几个美姬在山间饮酒作乐,快活似神仙,这些年也渐渐的淡了那些世俗的**。美姬都给嫁出去了,打猎也给停了,酒水也用的很少,兄弟几个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吃吃素食,探讨一下佛法,做做善事,日子过得充实且平静。这天听说大嫂要大办家宴,二皇子还有些诧异,问王妃说:“怎么连没成年的弟弟们都要去?这是出什么事了?”二皇子妃怀里抱着女儿,道:“听说是老九那儿出事了,禁军把他们府上围得严严实实。九弟妹才刚生完孩子,我怕她有东西不得用,使人去问了问,却是安国公夫人身边的妈妈来谢,说一切都妥当,劳我费心……”二皇子着实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我成日在外边行走,怎么都不知道?”二皇子妃:“……”怀里的女儿扭动着要下地走,二皇子妃制不住她,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耳朵,交给一边儿的保母了。“所以说,今晚上的家宴,王爷还去吗?”二皇子忙道:“大嫂下帖子请,我怎么敢不去?”(停下抄经的动作)(合上面前的经书)(摘掉腕上的佛珠)(脱掉身上的僧衣)(走出自家佛堂)(心如止水)(岁月生莲)(恬淡的笑)二皇子妃:“……”嗐,行吧。虽然丈夫这两年变得奇奇怪怪的,但总比先前那样好。到了进宫的时辰,夫妻两个穿戴整齐,乘坐马车入宫,等到了地方往自家席位上一座,二皇子妃便忙不迭的跟旁边三皇子妃打探消息。“今个儿这宴席,是为谁吃的?”三皇子妃以手掩口,悄悄告诉她:“我隐约听着,是老九坏了事。”“我娘家的侄子选充到禁军里边儿了,前几日跟太孙一起造访了九皇子府一趟……”这事儿跟五年前那事儿实在是太像了,二皇子妃没办法不去联想:“难道又是一个老六?”三皇子妃眨眨眼,没再说什么。开府了的亲王和王妃们还有所耳闻,而在内宫之中的年幼皇子们和他们的生母,就是彻彻底底的一无所知了。好在皇太子妃并没有卖太多官子,开席之前,便端坐在上首,将此事讲了。分封出去开府的亲王,都拿到了一笔极丰厚的开府费,如此竟然还去强抢王妃的嫁妆,实在是闻所未闻。抢没抢到,被人拒绝,又把人给打了……诸王听得面面相觑,皇子妃们皆觉唇亡齿寒,原以为就到这儿了,没想到后边还有更炸裂的。老九居然打算要用亲生儿子的心头血搞巫蛊……二皇子听到“九皇子抢老婆嫁妆”的时候,便不由得闭上眼,念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