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了脸,他心下再没有忌惮,反而要千百倍的作践你!”
“你现下怀着身孕,人又虚弱,正是最要紧的时候,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娘,凭什么呀!”
九皇子妃抽着鼻子,哽咽道:“难道我就白白受了委屈吗?”
“怎么会?”
安国公夫人神色柔和的注视着她,分析道:“九皇子此人,胆色不深,这回我与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假意将此事掀过去,若他心怀羞耻之心,必然为此惭愧,就此与你修好;若他果真是色厉内荏之人,见咱们家退避,安生一段时间门之后,只怕就会得寸进尺。”
她叹口气,说:“皇家向来没有夫妻和离之事,宁国公主虽和离了,可你别忘了,那是皇爷的亲闺女,跟儿媳妇是不一样的。若是九皇子肯悔悟,便也罢了,若是不肯……”
安国公夫人眼底冷光一闪:“我们就想法子除掉他!”
九皇子妃虽然性情耿介了些,但心肠并不很硬,闻言吓了一跳:“娘,这可是要灭门的大罪……”
安国公夫人不以为然道:“是他自己走向死路,又不是咱们栽赃陷害,你怕什么?”
又宽慰女儿:“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养好身子才是要紧,我去见过九皇子之后,便再送几个人来,一是照顾你,二来也是为了有个防备。”
略顿了顿,又嘱咐说:“此事乃是家丑,九皇子不会宣之于口,于氏更不敢对外张扬,你闭紧嘴巴不要告诉旁人,若真有那一日,发作起来才会中用。”
九皇子妃乖乖点头应了。
安国公夫人见了女儿,将该说的都说了,这才往前院去拜见九皇子。
后者听闻岳母来府,也是心中惴惴。
安国公府虽然比不得皇太子妃的娘家定国公府,但却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人家。
尤其安国公是跟老爷子打天下的人物,平日里在朝上人家兄弟俩见得比他这个儿子还勤呢!
早些年老爷子进后宫还算频繁,同儿子们见得也多,这几年却渐渐的淡了,只沉迷于在前朝挥着刀子杀人,对年幼的儿子们却没从前那么厚待了。
九皇子是真怕安国公为此大发雷霆,告状到老爷子面前去。
然而安国公夫人进了门,态度上却极和气,先说自己家没教好女儿,然而又说:“我方才已经骂过她了,怎么能当众叫殿下下不来台?真是不像话!”
九皇子到底还是有点逼数的,又忌惮安国公府,闻言忙道:“岳母如此言说,却是羞煞我也。也是我一时心急,火气上来,才动了手……”
安国公夫人借坡下驴,叹一口气,流露出既无奈又为难的样子来:“这孩子打小就倔,人又要强,这回吃了教训,心里也难受呢。只是她就是这么个性子,您别理会,叫她自己想一想,过段时间门,也就明白了。”
九皇子难免又应和了几句。
略坐了一刻钟,安国公夫人便起身告辞,临行之前才说:“大夫说那孽障这一胎怀的有些不稳,我在府上总归是不放心,就想着再打发几个人来陪着,顺带着也劝一劝她这个犟脾气。”
九皇子自无不应之理。
回去的路上,安国公夫人不住地打着扇子,并不是因为盛夏炎热,而是因为她过于心烦气躁。
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眼见着女儿深陷火坑脱身不得,却是另一回事。
回府去将今日之事告诉丈夫,安国公勃然大怒:“这小子好大的胆子!”
马上就要进宫去找带头大哥告状。
安国公夫人冷笑着拦住他,问:“今个儿亲家来咱们家找你,说大郎喝多了黄汤把他媳妇给打了,你能怎么着?顶破天也就是打他一顿,难道你会打死他不成?!”
安国公闻言,神色难免有些讪讪,又恼怒道:“总不能叫孩子白白受了欺负吧?!”
“不是不叫你出气,那是我肚子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