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口袋里的钱再，都配不上。
桑絮晓得，裴思渡说的都有道理。
如果那天早晨裴思渡有走，同自己睡到睁眼，她要怎么做呢？
答应续约，还直接谈恋爱。
或许什么不说，就像之前，抱了，亲了，裴思渡不计较，她就不会给理由。
她的心心念念，因为裴思渡不告而别，让她察觉到这次跟以前不一样。
以她才『乱』了分寸，她得承认。
说那句“我负责”她真实想法。
如果裴思渡特别意这种事情，她就有了名正言顺承担责任的机会，就像一个月的协议一样。
她的自私得放一放，因为她不能太坏，坏到自个儿都直不起腰。
可惜，裴思渡那么意。
她这次要的不态度，桑絮的全心全意。
上过床就立即变化的态度，她说糟践感情。
这说法未必有道理，裴思渡追她或许不算最久，但算最用心的，她还坚决要走。
现人家心血来『潮』跟她睡一次，她倒像死心塌地，这算什么呢。
裴思渡可恼，她自己可恨。
不信她应该的。
“怎么收回，说了就说了。”裴思渡语气淡淡的，存心不惯着她。
说到这个份上，桑絮不想无谓地怪她，不想再看见她，“好。那麻烦裴总用一次特权，让我尽快离职。”
桑絮唯一一次申请的破例，离开。
裴思渡看了眼时间，说答应的，只看着她。她先想探虚实，目光里悄无声息爬上眷恋，让她看上比刚才更像桑絮认识的裴思渡。
“急着走吗？”
“废。”桑絮终于语气不善，她能忍耐被报复，不能忍耐裴思渡装傻。
这么尴尬还不走，留下来陪她过年吗，莫名其妙。
“你认同我的，我说你做不到，你就干脆退了，不负责任了？”裴思渡突又打起回马枪。
桑絮破罐子破摔：“我说不认同能怎么样？”
“你不认同，我就让你负责了。”她说罢笑了一下。
这笑彻底激怒桑絮，板下脸，冷硬地警告：“裴思渡，我有那么好玩，我的忍耐有限度。”
花了两天时间还风流债，她受够了，总不能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欺负。
说完转身就走，再不走，怕会忍不住火。
“桑絮。”裴思渡喊住她，顿了顿，“我答应你，会尽快安排你离职。”
“谢谢。”
“我真的喜欢你。”
她有预兆地说了这句，桑絮回头，抬不起脚。不明白这又哪一招，要不要还。
“我们一起时我就说过喜欢你，你把我想得坏，我难过为自己，不高兴为你。因为你意识到，你值得我喜欢，值得我花心思。但我喜欢你有用，你喜欢我用，我们俩法一起。现倒可以一起，但往后呢？我的确想你因为我，开始喜欢你自己，相信感情，但……”
听到这，像嫌她的烫耳，“裴总，你先忙吧。”
桑絮直接走了。
办公室里坐下，卫涵涵舍不得她离职，悲春伤秋了一番，桑絮心不焉地安慰。
她被裴思渡绕糊涂了，怎么跟她做到最后一步，又要报复折腾她，又要跟她表白呢。
她现愧疚感不够纯粹，埋怨不够纯粹，连喜悦不够纯粹。
反复咀嚼裴思渡最后说的，她有用抑扬顿挫的声线，平淡到像读报。
她说过的最让人心动的。
桑絮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爱自己了，她自私又懦弱，说来说，都为了保护自己。
裴思渡不这样想。
她论点特别，论据清晰，桑絮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她而喜欢自己，这什么说法。
无意识点开微信，才现她逃来后，裴思渡就给她了消息。
“我对你的一切都感兴趣，好奇，贪婪。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