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给朝廷涨价?”
楚君这次准备用“公平”来说服邬天成。
可是还没等楚君说出口,邬天成就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殿下爱民如子,想来是不忍心那些商人损及自身。”
呃……反正意思差不多。
“户部负责收税,下官曾与京都那些大商户打过交道,那些人十分富裕,一个人或许就能承担整个凌州的赈灾粮食,殿下若是愿意,许以些微的荣誉,这些商人说不定会捧着粮食去救凌州。”
楚君再一次震惊,是他想岔了。
原以为宴朝的商人地位低下,如今看来,虽然地位低下,但财富也是真的不少,好像也不需要保护。
但是楚君总觉得这样薅羊毛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想要什么荣誉,在京都外立碑可好?”
立碑?
邬天成本以为赐牌匾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立碑?
“这样吧,明日你去联系那些有能力的富绅,愿意捐助钱粮的,尽数记下,事后朝廷会在凌州城外竖起功德碑,来往客商都能看见。”
邬天成将楚君的意思记在纸上,准备今晚就让人通知到每一个商人。
既然太子说立功德碑,那么大一块碑,想必能写很多名字。
“对了,此次监督并押送钱粮去凌州的差事就交给邬大人了,怕户部人手不够用,孤从翰林院抽调了几名修撰随行,太医院也会派一名太医随行。”
诶,不是,户部人手够啊,找翰林院干嘛。
“太医是……”
楚君叹了一口气:“由太医牵头,组织当地大夫免费义诊,这也算是孤为凌州百姓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殿下大善!”
楚君被突然情绪高昂的邬天成吓了一跳。
此时,一道喻令随着楚君的出宫,飞速被送往京郊军营。
京郊驻守的是京畿护卫营,负责京都的城防,苏建安此刻就在军营里。
吴三福宣读完喻令后,被苏建安的手下看似尊敬实则态度强硬地请出了主账。
这群人是公认的不好惹,吴三福也没有对着干的想法。
吴三福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太子简直欺人太甚!”
吴三福忍不住停下脚步,身旁名为陪伴实则监视的属下则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笑眯眯地问:“公公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吴三福深谙保全之道,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主账之内,气氛凝滞,几位官职较高的武将满脸愤怒,都认为太子这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直接交给他们将军,这要是万一有什么差错,就能名正言顺地弹劾了。
阴险,实在是太阴险了!
不怪这些武官这么想,但凡知道楚君这个操作的人,下意识都会想到这里去。
可是天知道,楚君真的是无人可用而已。
坐在上首的苏建安倒是比这群大老粗沉得住气。
苏建安,苏大将军之子,从小跟着父亲在边境杀敌,如今也不过弱冠之年而已。
如此年轻却能身居要职,是正儿八经拿军功换的,更难得的是,气质沉稳,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的毛躁。
“安静!”
随着苏建安视线扫过,那些武官一个个安稳下来。
“太子殿下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我等,自然是对我等的信任,你们谁走一趟。”
“反正我不去!”仍旧是那个声音。
苏建安看过去,语气微微加重:“我等蒙受皇恩,自然要为陛下肝脑涂地,更何况凌州百姓受苦,押送赈灾银的任务乃是重中之重,早一个时刻到凌州,便能活无数性命,岂可置气?”
那人张张嘴,终是无话。
这时,送吴三福的人回来了。
底下坐着的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