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天子,朝堂之上判完,又委任丘少仁前去宛城督办,朝中大臣,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者,晓得前因后果者,无不唏嘘。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有开心相庆者,有扼腕叹息者,有垂泪怜惜者,各怀其状。
这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那丘少仁却顾不得这些,只顾领了天子圣旨,即刻安排。
因京城距离宛城,路途遥远,那丘少仁就先着御林军并那锦衣卫侍,铁桶般紧紧围住宛城,所有城门,皆需严加布防,来往人等,皆需盘查,无一漏者。
那丘少仁又着御林军及锦衣卫侍,更是把那太尉府团团围住,一律人等,不得出入,但凡违令者,格杀勿论!
待一切安排妥当,那丘少仁即可欲按圣旨,前往宛城太尉府,先行抄家。
此时,曹太尉同年,原是吏部御使的张义张御使,大殿之上,听闻当朝天子如此就判了这曹太尉个抄家并满门抄斩,督办者乃这丘少仁,心中一时惊愤不已。
但张御使也知,事已至此,乃天子旨意,概不能改。
现如今,这张义张御使,由于为官勤勉清廉,已官至吏部尚书,虽是如此,但也无力改变天子之判,唯有心愤叹息。
张义张尚书想想这曹麟曹太尉,一起参加科考之时,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惬意,那锦绣文章,真是天下第一,实实的有才之人。
后至官场,更是受尽人间冷暖,历经各种磨难,方至今日太尉之职。
现如今,不仅要人头落地,且要满门抄斩,实在是世事无常!
这张义张尚书,想到此时,不由流下来。
天要如此,可又能奈其何?
这张义张尚书正惜这曹麟曹太尉之时,忽然想起,自己与这丘少仁,原是老乡,同在这朝堂之上时,也有来往,当初这丘少仁被削籍为民之时,也曾赠银,今日何不给这丘少仁修书一封,望这丘少仁一念同乡之谊,二念赠银之情,祈求这丘少仁能在督办之时,摒弃私仇,能善对曹麟曹太尉。
他这义张尚书,实实不忍心看到曹太尉遭此惨祸。
这忠厚的张义张尚书,想到此处,即刻铺开案前笔墨纸砚,给丘少仁修书一封。
急切写罢,即刻安排心腹之人,送到丘少仁府中,并直直的交代,定要丘少仁亲自接这所修之书。
这张义张尚书,安排妥当,看那送书之人走出府门之外,不由泪流满面。
一切,则凭天意!
这丘少仁丘给事中,此时正在府中,安排抄家并那满门抄斩之事,刚刚安排完毕,人皆退去,就剩他一人,正欲坐于灯下案前歇息。
正待歇息之时,只见家丁禀报:“有吏部张尚书人来,那人说只面见大人,有书信来送。”
这丘少仁一听,吏部尚书张义之处来人,心中想道:“此等时节,我这乡党为何此时遣人送书,不知何事?待进来询问便知。”
想到此处,即刻对那传言家丁说道:“即刻带来见我。”
那家丁奉命,一溜烟的去领张尚书送书之人。
片刻功夫,这送书之人,到了丘少仁面前,道声大人安,即刻怀里取出张义所修之书,说道:“我家尚书大人吩咐小的,只要大人亲看。”
这丘少仁听完,只说:“我已知了。”
那送书之人赶紧施礼退下。
这丘少仁见那人退去,也把身边侍奉之人遣走,只一人回身坐于灯下,慢慢打开张义所修之书。
丘少仁看时,只见那书上写道:“丘兄如面,涕泪泣血而言:我之所辈,自朝开科举,皆各勤勉,只图金榜题名,以求封妻荫子。然,历经磨难,登科之后,却更加艰险,稍不留意时,只怕丢官,再不小心时,只怕牢狱之灾,更不济时,便是人头落地。
命所不为吾辈自掌也!
故,我等之辈,无不勤勉,无不栗栗为官,只愿官运亨通,